这边舒向晚听见两人的对话,笑了一声,“说的是啊,鸟和人一样,不管你外表怎么样。只要有雄心壮志就行了。我看这只鸟不错,怎么样,它的理想难道是做麻雀之王?”
比这个雄多了……
明微庭干笑几声,“差不多吧,是不是,阿花?”
阿花不明所以,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叫了两声。
唐危忽然问:“你可以指挥它?”
明微庭一愣,继续干笑,“就是……从小动物缘都比较好……”
唐危看着阿花,眼睛亮晶晶的,“那你能让它上崖去探路吗?”
探路!明微庭兴奋起来,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可以让阿花去探路啊,而且还能看看上面有没有人蹲守。
明微庭捧着阿花亲了一口,“阿花,我太爱你了!”
“大人,人家有对象了……”
——
在上山,自然是要先养好伤。
这之中,又以唐危为重,他正在发高烧呢。虽然人倒不至于糊涂掉,那温度却吓死人了。因为这样,本来想亲自煎药也无法,只能让舒向晚代劳。
明微庭就撕了衣摆两块布,浸水后交替着给唐危冷敷,自己就坐在一旁伺候。
唐危脸红扑扑的,有点病歪歪的躺在草堆里,闭着眼半睡半醒的样子,不时还要低咳几声。
他的手指动了几下,明微庭看见后把手伸了过去,然后就被死死的一把攥住不放。他心中暗道,莫非这就是那些话本里描写的场景?这个时候唐危应当在梦中喃喃喊着“娘亲,不要丢下我”云云,然后抓住他的手不放,接着他再拍他的头,安抚他,“危儿乖,不要怕。”再接着,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死死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就羞红了脸……于是自己再捧着他的脸……
不能再想了!
明微庭一头冷汗,实在想不出唐危做个矫情的娇羞模样是怎生样子。
但唐危这时倒真的攥着他的手没放,有可能是病糊涂了。
药煎好后,舒向晚端着那土陶碗过来,下面生活艰难,没办法只能用这破玩意。
“我来喂吧。”明微庭一点也不怕烫,直接上手端住了那碗,又把唐危扶起来,摇了摇他,“醒醒,喝药了。”
唐危皱着眉微睁眼。
明微庭细心的把药给吹凉了些,放在他嘴前,“喝吧。”
唐危闻了闻那气味,又试探着舔了一口,小脸皱得紧巴巴的,“真难喝。”
“良药苦口啊,这药可是你自己开的方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唐危往后一靠,“我不想喝……太苦了。”
明微庭嘿然,“你别玩儿我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怕喝药。”
唐危冷冷的道:“我平时多制毒药,也要自己吃吗。”
明微庭语塞,又道:“不信,我才不信你就没自己试过药。”
唐危嗤笑,“我为什么要自己试药,那么多人,我拿别人试不行吗,非得折磨自己?”老拿自己试药的笨蛋,不管试的是什么药,是药就三分毒,最后体内肯定积淀了很多毒素,指不定哪天就爆发了,短命得很。
明微庭噎住了,半天才口齿不清的道:“那、那也不行……得吃药……”说着他硬把药往唐危嘴里灌。
唐危这正病着呢,哪有明微庭力气大,旁边更有个舒向晚虎视眈眈,随时能上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