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七年前他师父去世,他受师傅遗命,来天朝觐见先帝之后,他大部分心神就被分到教导皇亦梵的事上面了。
他总是在皇宫和皇亦梵在一起,每天只有用早晚膳的时候在家里。
甚至,也有一些时候,晚上也不回家,和风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虽然是相依为命的在一起住了七年,却比不上以前在山上,形影不离的那两年。
韩子陵没有发现,其实他和风扬之间的距离,早已被他无意的拉远了。
风扬于他而言,是一个重要的存在,但却是一个被他忽视了的重要存在。
有风扬在,韩子陵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让韩子陵知道,无论自己在哪里,做了什么事,都有一个家,在家里,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回去。
如此重要。
但却因为习惯,让他觉得理所当然,然后,理所当然的总是去忽视。
这一次,对他们之间那无形的僵局来说,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也或许,从今之后,韩子陵才会慢慢的走近风扬,明白他这个人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有怎样的身份,有怎样的,心思。
风扬真心在乎的人事物,其实很少。
在他所擅长的领域---比如说武学,他是非常自信的,因为性子有些孤僻,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的缘故,他也有着不在乎别人看法的洒脱。
这样一个,不自卑,不懦弱,有自傲的资本,又潇洒落拓,沉默冷峻的人,在韩子陵身前,却是出奇的不自信,不安。
这个世界上,只有韩子陵让他质疑自己的存在价值,质疑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浮云,质疑自己一无所长。
在爱韩子陵这件事上,他毅然的将掠夺占有这只兽给牢牢的锁到心底,全身心的选择守护。
但今日,那个一直被铁链紧锁的兽,却因为外界的诱因给放了出来。
那么。
师兄,以后,你就不要再妄想我会放手。
不论,你爱,或者不爱我。
我都会牢牢的把你抓在手中。
风扬在心底这么对自己说着,唇舌手脚已经缠到了韩子陵的身上。
他的动作虽然不粗鲁,但也并不温柔,他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之前在摄政王府里,皇非颜在韩子陵锁骨处留下的吻痕,幽深的眼底迸溅着怒火与欲、火交织的情愫。
韩子陵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但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忐忑。
对着皇非颜,一个他不在乎的人,他还可以用冷漠无声的抵抗拒绝,但对着风扬…
他要如何是好呢…
是迎合?对他而言,会比较难为情的。
是拒绝?就目前情况而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是诱、惑?那样的话,用刀杀他会更快些。
是引导…
耶耶耶,对呢,风扬到底会不会做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