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崧临走不忘强调:“诶诶,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袁峥正要进屋,闻言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呀,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来着。”
“难说。”岳崧一本正经地晃脑袋。
“我踢死你我!”作势踢去。
三只兔子“嗖”一下窜出了荷田居的月洞门。袁峥苦笑着摇头:“欠削的草包!”
门开,冷风挟着细细的雪粒涌进室内,袁峥几步跨到桌前,拿起茶壶把高凌喝剩下的半壶茶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渴死我了……诶,你脱我衣服干嘛?现在可是光天化日……”
“砰”的一下,茶壶被夺过,重重敦在桌上:“你个烂人!成天想什么呢!衣裳都湿了也不知道换掉!”高凌气呼呼送他两个大白眼。
“你都说了我是烂人么!”袁峥嘻皮笑脸地凑上去偷香一记,“我自己来,不劳动十殿下大驾。”一边把摔倒在雪地上被洇湿了后背的练功服脱下。
“岳崧要你答应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我力所能及的,他从来不会让我太为难。”
“怪不得你故意输呢。”
“你看出来了?”
“你以为岳崧和司擅没看出来么?”
“兄弟的忙总是要帮的,他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也亏得他居然串通侍卫。”
“谁像你脸皮这么厚。”高凌白他一眼,替他拉直衣襟。
袁峥顺势挂到他肩膀上:“打了半天,累了,借我靠一靠。”歪着头看桌上高凌刚刚写完正在晾干的信纸,眉皱了起来:“这个陈铿,还是毛毛燥燥,急功近利。”
高凌轻叹一声:“平常心平常心,他父子日子也不好过,也就是发发劳骚而已,你干嘛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