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崧的脸色却不好看,瞅了一眼附近唯一能藏人的山凹:“但是,”袁峥一愣,岳副帅黑着脸接着说:“属下不喜欢这个人。”
袁峥诧异:“为什么?”
岳崧没正面回答:“王爷,萧白他只是殿下手下的一个小吏,即使再优秀也没资格得到老王爷留下的唯一一件贴身物品!”
“我爹留下的?你是说那条腰带?”
“是。殿下车马劳顿却只在嘉峪关休息了一晚上就走了,属下与他擦身而过,十分遗憾。”岳崧有些忿忿不平。
袁峥莫名:“这和你喜不喜欢萧白有什么关系?”
岳崧似乎想瞪他一眼,又没敢,脖子梗了梗:“王爷,实话对您说了吧,十殿下对我有恩,当初要不是他在金殿上据理力争,我就要被调去沿海抗倭,说不定早就死得不明不白了!猫儿那天告诉我,殿下为此得罪了姓秦的,还险些被暗害。如今到西疆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小人暗欺。”
岳崧一口气说到这,也没管袁峥脸上神色如何,继续说下去:“这批草包我根本也没用心削,只除了萧白,我对他特别严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次换袁峥吃惊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能怎么样,当初您怎么练我和阿贺的,我也照此做一遍罢了,您想知道具体的,用不着听人嚼舌根子,尽管问,我绝不隐瞒。再有两个时辰就要评估了,有些事属下去和阿贺再商量商量,您还是在这儿休息会吧。”说完再次扫一眼山凹,抱抱拳大步离开。
袁峥立于坡上,看岳崧高大挺拔的背影下山而去,挥手带走了仍在山脚徘徊的下属们。胸口最后一块大石落下,砸得心尖子颤颤地疼。
司擅不用说,在他心里,说不定高凌的地位早已超过自己;沈捷廷是早就臣服在高凌一次次民政建议的书信往来中了;孙贺也诧异于萧白的文武双全冷静勇敢;现在岳崧这根最硬的骨头也摆明了态度,只等真相大白,便有好戏看了。
一双仍稍显细瘦却已明显有力的手臂从后紧紧抱住袁峥,唇在颈后有意无意地摩擦,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裸露的皮肤上,激起阵阵酥麻:“小凌,你都听到了?”
“嗯,一字不漏。岳副帅果然是条好汉,真君子!”袁峥双手拢住围在腰间的修长指掌,用力抚摸,只听身后的人悠悠接下去说:“比你高,比你壮,比你英俊,比你正直……总之你的副手比你强多了。”
“你说什么?”安疆王眼睛眯了起来,双手从抚摸变成了紧捏住不安分的双腕,轻轻一抖一拉一扑,可怜的十皇子便躺在草丛中和一头刚喝了满腹陈醋的狼以亲密无间的姿势大眼瞪了小眼,脑后和背后却是垫了一双大手。
“我说错了么?”乌溜溜的黑眸无辜地眨呀眨。
大手从身下抽出,开始进攻下面那个人的腋下和腰际。可怜的十皇子想扭动身体闪避,却被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很快笑得眼泪迸出,连连求饶:“王爷……我错了……你没他长得黑……哈哈,咳咳……袁峥……放开我……哈哈……”欢快的笑声让紧贴在一起的胸腔共同震动着,心脏也以同一韵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