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乃医者根本,何来麻烦之说,秋某也没做什么。”
秋叶原见言非离的样子,也不禁心痛。
想他产子不到一日,孩子便不见了,多半是被北堂门主抱走了。
“言将军,秋某作为医者,有些话现在得告诉您。
您产后未满三天,没有好好调养,就在大雪中跪了三个时辰,您虽体质不似女子,但有些病根还是落下了,以后恐怕病体缠身,再难痊愈了。
您要有心理准备。”
病根什么的,言非离根本不在意、不关心。
他这样的身体,本来就是可咒的,是畸形的,是不应该存在的,甚至,他自己都恨起自己这样的体质来了。
如果不是这种特殊的体质,他就不会生下那个小东西,也就不会因为失去他而这么痛苦着。
言非离在北堂傲的房间里整整躺了半个月,身上的病势和冻伤才慢慢好了起来。
这期间,北堂来看过他两次,不巧都是他昏睡的时候。
这一日下午,北堂再次来到卧室,言非离刚刚喝过药,恰是醒着的。
秋叶原端着药碗退下了,留下二人。
“身子好点了么?”北堂在床边坐下问道。
“有劳门主关心,属下已经好多了。”
言非离看着北堂傲,不知如何面对,低声道:“属下这两天一直寄居在门主这里,甚是不妥。
属下想尽快搬回竹园的。”
北堂傲摆摆手,“你身上病没好,竹园太偏僻了,你又没什么下仆,就在这住着吧,身体好了再回去。”
言非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相处八年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形,也未曾有过这样的对话。
好像无形间,拉近了一些距离,却又似乎更加生疏了。
沉默了一会儿,北堂突然正色问道:“非离,你恨本座吗?”这个问题出乎意料,言非离愣住了。
而且自从两人发生了鬼林那件事后,门主也一直未在唤过他的名字。
恨?这个字他从来没有想过。
苦笑一声:“属下怎么会恨门主呢!属下从没想过。”
北堂倒有些意外。
“我把孩子带走,你真的不恨吗?”言非离听他提起孩子,心里一紧,脸色有些变了,默然没有出声。
“你果然还是怨我的。
不过我要你知道,我不会对那个孩子不利的,不论怎样,他也是我的骨肉。
只是他的出生非比寻常,我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也不想将来那个孩子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生身之人是个男人吧。
你想他会作何想?到时又如何自处?”北堂放下身份,软声劝他道。
其实这个问题言非离也想过了,此时听来,甚为痛心。
低声道:“门主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