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无可恋地瞪向兰君,低声挣扎:“我带着那个,怎么扎马步?”
兰君耳语道:“现在都卯时三刻了,我总不能压根不来吧?互相行个方便,别叫二少爷回来生气。”
启中枯了。
扎马步这项运动看着仿佛纯洁无害,实则情色意味十足——对不住,以启中过往的从业经历来看,正是淫者见淫。
晨风总带花香,清甜的味道沁人心脾,卯时的太阳还未升起,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
兰君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有些瞌睡,想了想,掏出来一包瓜子,“夸次夸次”地嗑。
“!你不是不吃瓜子?!”
大腿开始发抖,为了减轻腿上的压力不得不更加挺直腰板,收缩腹部和臀部,棒状的肛塞堵在括约肌里,被反复挤压着,那股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人牙酸。
“我只是不和你一起吃。”
“哇,兰君,没想到你也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不是那个意思。”
“你坦白了吧,你心里就是瞧不起我,找机会虐待我!我扎马步,你嗑瓜子,太残忍了吧!”
兰君吐了口瓜子皮,“呸”了一声:“随你怎么想。”
“那你觉得我烦人吗?”
兰君翻白眼。
“你心里是不是也骂我,那什么,以色事人...”
“没有。”
“你...”
“夏公子,你知不知道,我扎马步的时候,头上还要顶碗水?”
启中闭嘴了,他不敢知道。但不转移注意力的话,后庭的磨擦又实在让他难受。他可不想被不是恩客的人看见自己的下襟被个鸡巴顶起来。
于是他开始哼歌,一首好好的《洞仙歌》被哼得鬼哭狼嚎。
兰君被哼得脑仁疼,也觉得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起来。
辰时的梆子姗姗响起,两个人都被折磨得面色苍白。
兰君凶神恶煞地盯着启中:“明天夏公子要是还有唱曲的雅兴,我可能不得不要给您备上一碗水润喉了。”
“别别别...啊?明天你还来?”
兰君冲他身后努努嘴:“站半天了,我没敢叫他进来,你要是不怕扎马步,你就别拦着。”
启中胆颤心惊地回头一看,齐豫嵩站在院门口的树荫下头,像根柱子似的,站得笔直。
“那可是四少爷!我怎么拦得住?”
“哼,反正明天要是我还得来的话,我就带五香味的瓜子。”兰君拍拍屁股,准备走的时候又补充道:“和一碗水!”
启中大步冲出院去,甚至不惜扯了裆,也要挡在了齐豫嵩身前:“少爷早。”
齐豫嵩扶住他,忧虑地问:“你穿着...怎么能跑这么快...没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