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竹林前,赵青见侍候的人离得远远的,便低声问慧雅:“慧雅,在你生孩子之前,咱们是不是一直得……”
“得什么?”慧雅雪白莹润的脸上一双黑瞳瞳的大眼睛宝光璀璨,好奇地看着赵青。
赵青:“……”
他的脸又红了。
慧雅其实心里明白,她是故意装糊涂的。
调戏够了赵青之后,慧雅道:“我问过方女医了,方女医说三个月之后可以的……”
赵青闻言,默然不语,片刻后腼腆地笑了,凤眼含水望着慧雅,声音低哑:“慧雅,再有一个月就可以了……”
慧雅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也笑了,道:“还是得注意力度和深度的。”说完她自己有些脸热心跳,觉得自己说得太直白了。
赵青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揽着慧雅的腰肢向前走去。
在亭中坐下之后,慧雅这才问赵青:“阿青,接下来有没有变化?”
赵青知道慧雅问的是他们的生活,便道:“我在东京再呆四个月,等明年过完年,你的胎象稳了,再做别的打算,也许要放外任。”
这是昨晚他和穆远洋商量的结果。
原本穆远洋是想让他去北方重镇任职,只是赵青无论如何不愿再和慧雅分开了,可是慧雅胎象又不稳,不能远赴外地。
最后兄弟俩商议的结果是赵青继续留在东京,一直到明年正月过罢年,然后再带着慧雅赴外任。
慧雅闻言,心情有些澎湃起伏,过了一会儿方笑着道:“你怎么这么不求上进?我其实可以……”
赵青秀眉微挑:“我都这么会投胎了,为何还要求上进?难道赵氏一门想控制大周的朝政?我还是好好陪我的妻子好了!”
他的表兄是当今天子,他的父亲是沧州节度使,他的大哥新升任了工部尚书,他不用那么上进,只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认认真真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过于冒进,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好事。
慧雅细细想了想,觉得赵青说的话大有道理,便转移话题,问道:“阿青,穆远池呢?”
赵青抱起慧雅放在腿上,道:“他如今要做礼部尚书了。”
慧雅想了想,又问道:“元靖呢?听说他已经搬入了东厅,不会一直在咱们眼前晃悠吧?”
赵青凝视着慧雅,微微一笑:“慧雅,我自有办法,你等着瞧罢!”
赵青陪着慧雅又在涵翠苑住了两日,这才带着慧雅回了开封县衙。
县令大人回来,开封县衙的各级官吏在县尉元靖、县丞秦书宇等主事官吏的带领下出外迎接。
元靖的视线掠过前面骑马的赵青,直接落到了后面那顶青纱四人抬轿子上。
可惜轿帘低垂纹丝不动,轿夫直接抬着轿子往后宅去了。
赵青看到了元靖隐含失落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是丝毫不显。
如今穆远洋虽然登基为帝,可是穆远池一党依旧不可小觑,两派的斗争还在继续着。
对于穆远池一党的钱袋子元靖,赵青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暂且忍着,等合适之时再出手了。
赵青这次离开的时间颇久,积压了不少事务,便开始忙碌起来。
接下来的这几日,慧雅足不出户呆在内宅,日日看书写字赏花散步,从不见外客,也不出门。
元靖心中焦急,面上却平静无比,和秦书宇一起配合着赵青,把本职工作安排得甚是妥当。
这日赵青正与众官吏在外书房议事,小厮丁小五匆匆进来了:“禀大人,侯爷来了!”
众官吏皆知所谓的“侯爷”,便是新任工部尚书、定远侯赵琪,便纷纷笑着起身:“大人兄长来了,我等还是先回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