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呢?已经完全睁开眼睛的莫世遗在房里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应该在场的人,他的心凉了半截,是不是成棣那边出事了?
挣扎地坐起来,不顾胸口的疼痛,莫世遗掀开被子下床。在取蛊之前,许波已经告诉他蛊虫取出来之後他会虚弱几天,之後便会慢慢恢复。莫世遗不在乎自己有多虚弱,他想见到月不由,那个不用猜测就知道会有多担心他的人此刻居然不在他的床边,那一定是出事了。
艰难地套上鞋,莫世遗站起来。脑袋里一阵眩晕,他扶著床柱待眩晕过去,然後慢慢朝外走。一人端著药碗进来了,一看到莫世遗下床了,他赶紧把药碗放下扶住莫世遗。
“世遗,你不能下床,快躺著!”
“不由呢?”喘了几口气,莫世遗抓住莫世召的手臂,“是不是成棣那边出事了?”
莫世召的眼神闪了闪,强制地把莫世遗扶回床上,说:“你先躺下把药喝了。”
不用明说了,一定是成棣那边出事了。莫世遗接过莫世召递来的药碗,也不嫌烫,一口喝下汤药。
“世召,你如实告诉我,成棣怎麽了?你为何会在这里?”取蛊的事他并未告诉世召。
莫世召的神色间带著忧虑,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如实回道:“是不由写信让我来的,他让我昨天申时必须过来,不能早也不能晚。我来的时候你还在昏睡着。”
“不由?”莫世遗的心里咯噔一声,抓住莫世召就问:“他为何要你过来?!他人呢!”
莫世召反握住莫世遗的手,声音哑了:“不由只说他要带成棣出京,让你扮作成棣等他们回来。许清水和波松还有许波都跟著他走了。但许清水离开前给我留了封信,告诉了我真相。不由不让他告诉你,但他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什麽!”莫世遗的手指颤抖。
莫世召两手握紧莫世遗的手:“取出成棣胸口的蛊虫,成棣便也危在旦夕。但若不取出蛊虫,最多两年,成棣也会死,子蛊已经不受母蛊的控制,会反噬成棣的命。波松和许清水有一个法子可以救成棣,就是用一种叫‘连心蛊’的药蛊来救他……”
莫世遗只看到莫世召的嘴巴一张一合,心窝比昨天取蛊的时候还要痛百倍。不由不由不由……不等莫世召说完,莫世遗慌乱地快速下床,他要去找不由!
“世遗!”用力拦下莫世遗,莫世召快速说:“不由要带他们去极寒之地,但究竟在哪里就是许清水都不知道。你的身子还未好,你这样去找他不要人还没找到你自己就先倒下了。不由和成棣此去都异常凶险,你在京城养身子、安排好朝中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找不由他们了。虽说不由要去的极寒之地具体在哪里我们还不清楚,但既然是‘极寒’,那要比苗疆好找多了。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他在哪里。这样你再去找不由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说著,莫世召拿过枕头边的一封信塞到几乎失了魂的莫世遗手里:“这是不由给你的信。”
不由的信!莫世遗手指不稳地打开、取出,眼睛充血。
莫世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