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铸剑是为了杀夜虚?!就是被拒绝而已,为什麽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
可是紫陌再抬头,帝君已经消失了,它的道行哪能和帝君相比。这一瞬的闪神,不知道都差了多远了,只怕帝君大人都已经进了魔界了。
紫陌惊慌失措的准备追出去,却看到正准备前往的枢华,忙不迭的奔到对方眼前。
“枢华上仙!请带我一起去吧!”
“帝君不是让你留下麽?魔界很危险,你……”
紫陌不答应,还是执意要求。“请带著我一起去吧,我很担心帝君。”
他的紫眸里满满的全是坚持,那一瞬枢华突然就明白了,这个看上去很弱小的兽类,内心却似乎十分的强大,枢华忍不住让步了,其实他也猜到,就算他不带著它去,这家夥一定还是会自己找路去的。
“你好好跟紧我,我带你去。”
夜虚到的时候,枢繁正手持重新铸造过的绝尘,在一群天将的围攻下依旧不显弱势。那把剑经过铸造之後,带上了魔剑渎仙的煞气,竟然让一干天将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一时间也找不到办法降服他。
承影也被他的剑气伤到了,伤口却结不了疤,血一直潺潺流著,不知不觉已经染湿了他身上的锦袍。
这就是渎仙的厉害之处,被它的煞气所伤,伤口无法愈合。除非找到一个道法高深的上仙,将他伤口中的煞气吸尽,这也是为什麽许多人被渎仙所杀的原因。若受了重伤,只怕还没找到人为他疗伤,便已经流尽鲜血而亡。
仙人的寿命很长,却也有死的一天。承影看著自己胸前的那道伤口,皱了皱眉,随意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将伤口狠狠的扎住,虽然不能止住血流出,却稍稍减缓了一些血流出的速度,然後拔刀再次加入了围攻的队伍。
“散开!”一向淡泊的夜虚看到自己手下的将士们,都被那把绝尘或轻或重的伤到,心情顿时有些阴郁。
然而被人包围的枢繁看到他的那一瞬,突然就忍不住扬眉浅笑起来。他的脸和枢华有七分相似,只不过枢华显得淡雅高洁,而他因为魔气入体,一身妖孽的媚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夜虚帝君?你总算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痴痴的看著对方的脸。
夜虚不吭声,只是看著他,等著看他还有什麽花样。
“枢繁对帝君一片痴心,仰慕帝君已久,帝君为何不肯多看枢繁一眼。”
“这就是你所谓的仰慕?夜虚受不起。”这句话不仅带著疏离,还带著淡淡的厌恶,看得出夜虚帝君对这个屡次作恶的枢繁上仙,实在是没有什麽好印象。
枢繁却得意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一直只有那样的脸呢,没想到,我也能让你变了脸,就算是厌恶也行啊。帝君,枢繁心里真是觉得痛快啊!”
众天将一阵无语,连承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众人只当他就是个疯子。
枢繁却不管旁人是如何看他的,自顾自的对著夜虚表达自己的爱意。“帝君,你可知道枢繁心里想的什麽?这辈子若是不能得到帝君,那麽便要亲手杀了帝君,因为枢繁不可能看著帝君爱上别的什麽人……”
看著夜虚脸上丝毫不动的神色,他又轻轻的开口道。“要麽就是被帝君亲手杀死。”
似乎已经厌烦了他这样喋喋不休的唠叨下去,夜虚突然翻过手掌,从掌心抽出一把通体乌黑,流光溢彩的长剑,那是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的神剑,名为“夜惑”。
天界三大神器之一,斩妖除魔无所不能。
枢繁的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枢繁能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帝君的夜惑,真是不枉此生了。”
夜虚没有废话,直接挥剑相向,对枢繁这个人,他早已用尽了耐心。
第一次他挑拨魔界,出卖天界边防的时候,他已经手下留情过一次,因为是自己先拒绝,明明和他没什麽关系,他却偏偏将责任挂到自己身上,留了那家夥一命。
就连承影他们将他追回再放走,他也可以假装不知而默认。却不能容许他接二连三的制造杀戮,破坏天界的安定,这样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一颗作为人的心,和魔界的魔物没有什麽区别了。
绝尘和夜惑相接的一瞬,方才煞气冲天的绝尘却像是被牢牢止住一般,然後剑身开始慢慢的裂开一条细缝,裂缝蔓延的越来越快,很快就布满了绝尘的剑身。
枢繁看著尽在咫尺的夜虚,突然满足的笑了。
“帝君,这是我第一次离你这麽近呢……”
下一瞬,整把绝尘就开始分崩离析,慢慢的散开成一片片,像是飘落的雨滴。
夜惑毫不迟疑的削过枢繁的身体,然而奇怪的是枢繁的身体却依旧完整无缺,一丝伤口都看不见,一滴血都不见,明明伤了人,却又像是没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