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钱儿却摇头,“那可不行!他俩肯定是狼狈为奸之後就相互算计,哪里肯让好处给对方得了去?”
说得众人都笑了,两只小家夥你看你皱眉,我看你也不顺眼,才不要跟他做兄弟呢!
很快就吃饭了,两个爹亲带著自家小宝宝喂饭。罗继祖还在他家爹亲嘴里讨食的阶段,小铜钱儿却大了点,长出了几颗小牙,吃东西也挑剔起来,小胖手指著自己喜欢的,坐在庄净榆怀里,让他伺候。
庄净榆就没空照顾大的了,小榆钱儿看了未免有些心生妒忌,闷闷的吃了一碗饭,就回房了。
庄净榆发现了老大的不对劲,可这边客人还没走,暂且陪他们闲聊。
忽然青苔进来回禀,“沧州来人了!”
“快带进来!”算算日子,应该是尉迟鼎生了。
寿春年後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这个小儿子,又是头胎子,实在揪心,又不好意思说,成天在家茶不思饭不想的。
庄净榆瞧了出来,就和尉迟睿商量著,送寿春去了沧州。本来庄净榆也要陪著一起去,可那时天气仍冷,他要是出门,肯定还得带上小铜钱儿,这在路上就太不方便了。寿春执意不肯让他同去,自己带著人过去了。
同行的,还请了回春堂一位极有经验的老罗大夫,当年就是他把江陵给接生出来的。本来人家年岁大了,早收山了。可罗怀仁儿子太小,走不开,就回家去把这位叔爷求了出来。带著他,寿春倒觉得比带著罗怀仁更让人放心。
很快,跟著寿春去的侍卫风尘仆仆的进来,见面就道喜,“二公子已於二月二十八产下一子,虽稍有提前,但孩子仍有七斤二两,大小平安。”
众人闻言俱是喜形於色,罗家夫夫忙给他们道喜。
庄净榆又追问著,“那母亲大人还有什麽话交待的没有?那边还要准备些什麽的?”
那侍卫面露难色,附上他耳畔低声道,“二少爷成天在那儿跟老夫人置气,玉茹姑姑请您抽个空去接老夫人回来呢!”
啊?庄净榆很是诧异,怎麽会这样?
罗家夫夫见人家里有事,便抱著孩子告辞了。
那侍卫这才道出原委,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寿春觉得自家儿子傻乎乎的替人生了孩子,便对杨商多有挑剔。而尉迟鼎呢,却胳膊肘往外拐,又不懂得在中间调停,直来直去的反而制造矛盾,弄得寿春一气之下,赌气非要住在他们那儿。
尉迟睿听完笑了,“人家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咱们家的看儿婿,难怪要越看越讨厌!行啦,过几天咱们一起去走一趟吧!”
庄净榆嗔道,“你糊涂了麽?我去就行了,你要是去了,家里怎麽办?还有小榆钱儿江陵呢!”
尉迟睿笑道,“我才没糊涂呢!不答应了陪你回趟抱云山麽?现在天气暖和了,路上也好走,江南更是山明水秀的,咱们去接了母亲,正好坐船下江南,既是给你探亲,也是全家散散心,让孩子们也出去长长见识!”
“真的?”庄净榆惊喜交加,“你走得开麽?”
“这事我老早就惦记著了,跟皇上提过,正好也静悄悄的到南边去巡查一下,他同意了的。”
“那你怎麽不早说?”庄净榆想著回家,立即激动了,“我这还什麽都没准备呢!”
“我原本打算等小铜钱儿过了周岁再去的,可现在既有这事,就提前去吧,不行就在路上给这小子过周岁了。”
庄净榆喜笑颜开,“在抱云山过也是一样的,那也是家!我明儿就收拾行李!”
“瞧你!又不是明天就上路,你慢慢准备吧!”尉迟睿笑著打趣,“只要你师父别看我越看越讨厌就行了!到时他老人家一剑刺过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