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虽是嫡出,但因生母早逝,在家中并不受宠,要不也不会让她千里迢迢来和亲。这一嫁出来,此生就算是和家里彻底断了联系。她的身份足够尊贵,娘家却又几乎完全妨碍不到他,简直是最理想的选择。
本来计划是这麽定的,可那少年的横空出现了,扰乱了尉迟睿的心湖。少年虽将心给了他,却极是羞赧,尉迟睿又不屑於用强,两人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可尉迟睿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很快,密探就查出,郡主有个青梅竹马的侍卫。
这亲自护送心爱之人出嫁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等待出嫁的前一夜,突然失去理智的侍卫闯进了郡主的闺房。
第二日,一对铸成大错的小鸳鸯本欲自杀谢罪,却被下人劝说著带到了一贯“宽宏大量”的永安侯面前。
永安侯不仅没有追究,反而表示愿意成人之美,赠送了他们一笔钱财,让他们从此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小鸳鸯死里逃生,喜出望外,把全部信物交出後,感激涕零的离开了。
而少年更加倾慕心上人的大仁大义,怕他因此“遭人耻笑一生”, 毅然易弁而钗,顶替郡主嫁了进来。
可除了“正妻”, 永安侯还得有嫡子,反正有那神秘的难情丹,这就两全其美了。而且备受母亲厚此薄彼之痛,经历过兄弟阋墙的人,本来就只打算要一个儿子。
这是多麽完美的一个局!如果可以,尉迟睿都恨不得为自己拍手叫好。
而以上,只是完成了计划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尉迟睿隐藏得很深,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人知晓。那是给他将来的儿子准备的,就算日後孩子身世被人揭露出来,永安侯也有恃无恐!
改变了少年的体质用了三个月,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侵占了他的心。这是尉迟睿最艰难的一次捕猎了,他很有耐心,一点一点的将猎物诱进自己的陷阱,等的就是这一天。
“净榆,我是认真的。”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起来是那麽诚恳,里面内蕴著无穷的热力和磁力,吸引著纯真少年不断的下坠。
心,早就沦陷了。那身体呢?还能坚持多久?
交杯酒里下了一点春药,分量很少,恰到好处的既能让人产生欲望却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半醉半醒的少年脸红红的象只小白兔,看著分外诱人。
将他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悬著大红账幔的百子千福床。
“这是什麽?”少年不悦的拂开硌在身下的红枣花生。
“这是让我们早生贵子啊!”灵巧的手指解开他的腰带,脱下他的鞋子。
“开什麽玩笑?男人怎麽能生子!那这又是什麽?”少年举起一块雪白的元帕。
“这是接新娘子落红的,新婚之夜不见红可不吉利。”一层层的剥开他的衣裳,这大婚的礼服还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