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富当了二十年的良民,如今头一回做这种翻墙入院的事,心中不免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甄之恭轻轻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拉着他蹑手蹑脚地溜到屋檐下,蹲在窗根边听墙角。
离得近了,屋里两个人的说话声变得清楚起来,字字入耳。
窦家富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小东西,今天害二爷我久等,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这个声音轻佻而慵懒,赫然正是甄家二少爷甄之敬。
窦家富听得心中一紧,差点叫出声来,幸好被甄之恭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接着是一个带着几分娇媚讨好意味的少年声音,“二爷,都是如墨的错,如墨随您处置。只要别把如墨弄得太疼,明天下不了床就行。”
“好你个小浪蹄子,你是巴不得让二爷弄得你明天下不了床吧?行,二爷今晚就不回去了,好好疼疼你,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如何?”
“啊,二爷饶命!”
年纪虽然不小、在情事上仍如一张白纸般纯洁的窦家富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罚不罚疼不疼的,这是要用刑打人?然而听里面二人调笑暧昧的声气又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但究竟怎么回事却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他忍不住抬头看一眼甄之恭,那人正翘着唇角,露着一抹似有若无充满鄙夷的冷笑。
察觉到窦家富在看自己,甄之恭也回看过去,笑容加大,意味深长,眸光幽遂,高深莫测。随即朝半开的窗户指了指,意思是他可以凑上去瞧瞧。
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窦家富禁不住好奇心,便屏住呼吸,伸长颈子探头看去。
屋里角落的灯台上点着一只红烛,入目的家什陈设虽比不上甄家那般富丽典雅,也算得上精美雅致了。
甄二少懒洋洋地斜倚在雕花床上,眼尾上挑,说不尽的风流蕴藉;那个名叫如墨的少年则半跪床前一脸痴迷地仰望着他,秀丽的眉目间满是柔媚之意。
如墨已经除去靛蓝色外衣,身上只披着一件白绸亵衣。甄之敬勾了勾手指,如墨膝行两步匍匐在他腿上。他再伸指一挑,少年身上松松披散的亵衣便水波一样自肩头滑落,露出他白皙纤细而略嫌单薄的身体——他底下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穿。
烛光映照下,少年似喜还羞,脸颊微红,呼吸略略急促了些。
窦家富虽是白纸,却不是白痴,当下也看出点苗头来,这这这,这是要……?
可是,里面两个都是男人啊,这怎么可以?
“男人与男人,一样也是可以做的。”
甄之恭不知何时挨在他身旁一起往窗里看,嘴唇几乎贴在他耳上,用仅为二人所闻的气声低低道。
温热的气息从耳窝直直钻了进来,窦家富即痒又麻,蹲立的腿脚也有些发软,连某人究竟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
甄之敬并未动作,微眯着眼睛俯视身前光裸的少年。
少年乖觉地解开他的腰带,现出他身下草丛中软服的那物,接着张开口来含了进去,十分卖力地吞吐舔弄起来。
“!!!”
窦家富脑子里轰隆隆滚过一道惊雷,炸得他外焦里嫩体无完肤。
眼前的淫糜场景实在超出了他的所有认知,令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甄之敬喘息着将少年推开,哑声笑道:“今天表现不错,刚才二爷喝剩了半瓶玫瑰露,就赏你好了。”
在如墨脸上捏了一把,旋即从床边小几上取了一只瓷瓶。
“谢二爷。”如墨含羞应道。
甄之敬说是要赏,却不把瓷瓶递给如墨,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再抬起少年下巴,然后低下头将唇贴了上去。
屋里响起令人耳热心跳的啧啧水声,床边二人唇舌交缠相拥热吻,殷红似血的玫瑰露顺着两人唇隙缓缓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