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捉住高放的下巴,不让他再躲,狠狠地亲了下去。
完全不懂得如何亲吻,信云深只能急切地舔著高放的嘴唇。对於那晚模糊的记忆中,只有高放万分温柔地接受他,引导他。这样牙关紧闭狠狠拒绝他的高放是信云深全然陌生的,他有一种受伤的感觉。
高放是他的,高放是应该是对他百依百顺的,为什麽现在却要拒绝他?!
信云深用舌尖急切地叩击那整齐的齿列,却不得而入,只能转而在高放脸上胡乱地亲吻,直亲得高放一脸湿漉漉的,像被一只大狗洗了脸。
高放虽然恼他的无礼,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可是等到信云深开始解他的亵裤,他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云深!你不要胡来!”高放急道,开始用尽全力地想要挣脱少年的禁锢。
只是他越是用力,信云深就越是固执地不放过他,还左挤右挤地将高放的双腿拉到自己腰侧。
“信云深!”高放愤怒地看著他。
“如果你不愿意,你就毒死我吧。”信云深一脸无赖地回望著他,居高临下地和高放僵持了片刻。
“我给你时间了,是你不行动,我不会停下来的!”信云深带著升腾的欲望贴近高放身上。
高放忍不住哼笑一声。不停下来?!混蛋小子你知道怎麽开始吗?!
信云深的确没有丝毫经验,那一晚的记忆也太过模糊,教不了他多少,最终只能遵著本能,将身下之人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紧紧闭起,在他腿间抚慰自己青涩却浓烈的欲望。
俯在身上的少年的身躯柔韧有力,粗重的喘息响在耳畔,高放忍不住模糊了双眼,却没有流泪。明明身不由已被人强迫,却还是不忍心伤害他。不但不能对他用药,还担心著他情绪波动太大又会诱使毒发。高放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稍许的悲哀。
信云深早已放过他的双手,高放却放弃了似的没有继续挣扎。
胸口中涌动著模糊的情绪,不似喜也不似悲,不似忧也不似怒。不管信云深如何对他,高放却知道,自己可以对信云深生气,却完全无法对他弃之不顾了。
***
第二天一早,高放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信云深那张惆怅烦恼的脸,用一双水润的眼睛定定地瞅著他。
昨夜信云深愤怒地发泄了一通之後就紧紧地抱著他睡了。高放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浊渍,衣衫不整,手腕上还青紫了一圈。
这个混蛋小子。
“小放。”信云深软著声音叫道,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信小公子这麽有欺男霸女的天分呢。”高放被他强迫著胡乱折腾半宿,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冷笑了一声道,便起身下了床。
房间的屏风後面有一桶热水,应该是信云深在他睡著的时候准备的。还算他没有混蛋到家。
信云深自知理亏,见高放心情不好,便忙前忙後地帮高放打点一切。整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出来放在床边,信云深左右地走了几步,就不知道该干什麽了。
屏风後面传来阵阵水声。信云深咽了咽口水,平常都可以随意进出,现在他却没胆子过去。
一直等到高放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衣裳,信云深又殷勤地帮他梳头束发。
直到两人打点完,一前一後地出了房门,却见慕容骁正好带著两个门人走了过来。
“啊,高公子,在下前来请两位去大堂吃个早饭──”慕容骁道。
高放径直越过他往前走去:“时间不早了,早点动身吧。”
信云深背著包裹,看也没看慕容骁一眼,可怜巴巴地跟在高放身後,蔫头耷耳像只做错了事的大狗。
慕容骁抬了抬眉毛,回头问身後两名弟子:“有没有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一起点了点头。
慕容骁却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也转身往客栈外走去。
“高公子可是本座预定下的人,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最好不要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