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骋得手了两回,卢雅江也就没什么好别扭的了。这是原本就是互利互惠,卢雅江自己也喜欢。于是第二天晚上,两人练完功夫,又在地上滚了一回。
滚之前什么也不想,滚的时候只顾着快活,滚完以后,两个人就开始各怀心事了。韩骋掐指算算,自己还剩下七八天好“活”,实在是舍不得,一天一次,也就能滚七八次,而且最后两天还得装的娇弱点,不好再这么凶猛。想来想去都是不够,于是决定明天开始白天也要纠缠卢雅江;卢雅江掐指算算,还有七八天的日子,既有一种离经叛道之后回归的放松感,又有一种揪心的痛,好不纠结,于是也想着,就剩最后几天,放纵便放松个彻底吧。
于是第三天两人一拍即合,剑也不练了,尽在草丛里滚了。
滚到第四次,卢雅江双眼发黑,精疲力竭,在韩骋身下颤颤巍巍地向外爬:“不行了……我快死了……”
韩骋抓过他的手指凑到嘴边亲了亲,发狠道:“既然都要死了,那就痛痛快快地死。”说罢又是一阵狂风骤浪,直把个卢雅江弄得叫也叫不出,两目昏黑,险些昏死过去。
这一睡,足足睡过去一天,再醒来的时候又是黑夜了。韩骋揽过卢雅江亲了亲,卢雅江吓得一把将他推开,警惕道:“别碰我!”他身下到现在还红肿着,一动就一抽一抽的疼。
韩骋有些失落,委屈道:“我只是想亲亲你。”说着就松开了缠着卢雅江的双臂,往后缩了缩,“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
卢雅江见他模样可怜,心里难受极了,破天荒主动的凑过去亲了亲韩骋的唇:“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怕你……又……”
韩骋见他主动,欢喜的心都化了。他抱起卢雅江走到寒潭边上,解开自己和卢雅江的衣服,眼看卢雅江色变,他道:“你放心,我只是帮你洗一洗。”说罢抱着卢雅江跳入寒潭中。那寒潭的水冰凉刺骨,卢雅江一进去便被刺激的哆嗦起来。韩骋紧紧抱着他,那寒潭的是越冷,韩骋的身体便越热,卢雅江死死抱住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不一会儿,卢雅江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涌进自己的后心,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韩骋吻了吻他的睫毛:“我与你练的内功本是师出同门,只是当年韩仑与韩燮分家,一人继承五轮派,一人创立天宁教,二人所得的内功心法各有缺失。你天宁教路数属阴,我派属阳,听说当年韩江能有至高修为,是因为他上了出岫山,在出岫山学了我派的心法,阴阳合璧,方成大器。如今我将我的内功传些给你,你阴阳双成,亦可勘破更高境界。”
卢雅江大惊,下意识要推开他,韩骋紧紧搂住他的腰:“别动,我也没几天可活了,我死之后,尚有一桩心愿请你为我完成——手刃我的杀父仇人金蝉剑刘远通。你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得了我的内功,稍加时日,定能做到。我知道出岫山高手如云,但我要你亲手取他首级。”
卢雅江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道:“好。”
韩骋又道:“我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如果有朝一日你遇到他,请对他好一点,不要像对我一样非打即骂。你记得,我弟弟背上有三颗连续的黑痣。”
卢雅江闭了眼不说话,睫毛不住颤动。
韩骋低声道:“雅江,我爱你。”说罢吻住他的唇,在冰冷刺骨的寒潭水中,二人紧紧相拥。
韩骋与卢雅江在崖下又风流了几日,卢雅江眼见时日无多,便越来越放的开,伊始他在做的时候还闭着眼睛不肯看韩骋,后来他甚至能自己变换体位,有时候韩骋弄得他不满意了,他就一脚踹过去,索性自己抢过主动权坐在韩骋身上摇摆。
韩骋每日病发的时候越来越多,卢雅江一天里有半天的功夫都抱着他。不是抱着他,就是被他抱着。
这一晚,韩骋掐指一算,自己只剩下最后两日可“活”了。
他解下手腕上的串珠,松开串珠的绳,使它变为长长的一串。在串珠的尾端系一根线,握在手里,然后将串珠的头塞进卢雅江的后穴中。卢雅江刚刚发泄过一次,此时筋疲力竭地躺在地上不动弹,只是斜了他一眼,蹙眉道:“你又要做什么?”
韩骋笑道:“保管让你快活就是了。”
卢雅江懒得管他,只是叹了口气。
那珠子并不大,塞进卢雅江体内,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然而韩骋突然将自己的家伙也顶了进来,抽插了几下,那珠子随着他的出入在卢雅江的内壁滚动摩擦,那感觉骤然就强烈了。卢雅江一个哆嗦,阳具的顶端喷出一股透明的液体,不是精液,那量却跟精液也似的多。
韩骋惊讶极了,却听卢雅江难堪的呜了一声,扳过他的脸来看,却见他满脸泪水。
那一刻,韩骋突然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咬了咬牙,道:“卢雅江,你心里究竟喜不喜欢我?”
卢雅江只呜咽不答话。
韩骋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温柔地喃喃道:“你若不舍得,我不死了好不好。”
卢雅江怔了怔,哭着想了一会儿,摇头:“我……我要回出岫山的,如果让教主知道……”
韩骋咬牙切齿地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你这小没良心的混蛋!”骂完自己却又心疼又心酸,重重叹了口气。
翌日一早,卢雅江醒来,身旁早已没人了。他惊讶地坐起来,却见地上凌乱地写了一段话。
“我死的时候会肠穿肚烂,一定很难看,我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我。我走了,你回出岫山吧。秘籍我放在天姥山上的天姥庙中大雄殿横三竖九下的瓷砖里。记得我的嘱托。韩骋。”
卢雅江一个人在崖下傻坐了许久,终于还是取出怀中的令烟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