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叹了口气,「就他运气好,白小蕊多少人肖想都肖想不来,偏对他死心塌地的。」

韩啸城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要把歪脑筋动到他身上去,茂生饶你,我也不饶你。更何况那白小蕊绝对是个外软内刚的,你敢胡来看不把你命根子踹断。」

秦戎一听啪的放下酒杯,脸露不悦,「我是那样不知道轻重的人吗?你这样想我,兄弟也别做了。」说完气得起身就要走。

韩啸城伸手拉他,「是我说错话了,给你赔个不是,别小里小气的。」

秦戎坐下来,脸上依旧带着不快。

韩啸城举起酒杯自罚了三杯,冲他伸手抱了抱拳,「你还要兄弟给你跪下赔礼啊?怎么还板个臭脸?」

秦戎哀声叹气,「我哪里是这样小心眼的人。我只是实在太羡慕茂生,反观自己身边的这位实在不让我省心,所以才心里烦恼。」

「你是指季家那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

秦戎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成天不知道柴米贵,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性子单纯傻里傻气,还一天到晚想做官。就他这样呆头呆脑的挤进官场,还不得被人吸干了血出来?连皮骨都不剩下了!怎么劝他都不听,死心眼得要命,真是想起来都烦。」

韩啸城饮下杯中酒转着酒杯反问,「以你秦大公子的手段还摆不平他?」

秦戎一时之间想到自己和季君陵在床上如火似的欢爱,不由色眯眯地一笑,「大多数时间是挺乖的,就是时不时的耍些小性子,冒出一些呆话,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位不错了。只是呆呆傻傻心里也不曾真的存过什么害人的心。」韩啸城摇了摇头,也跟着叹了口气,「比起有些一肚子坏水的小无赖,真是好到天上去了。」

两人说到这里互相看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两人本来就谈得来,喝到半夜秦戎这才回家。

回到家,秦戎只看到季君陵房间里黑灯瞎火的,以为他睡了。伸手推门,门居然一推就开了。

他心里还在得意,这季君陵是替他留了门等他回来。一边脱下长衫一边轻手轻脚的往床上扑过去,哪知道居然扑了个空。床上连个鬼影子也没一个。

他赶紧爬起来掌上灯,这才发现季君陵留了封书信在桌子上,打开一看,差点没把他的鼻子气歪了。上面写着:

秦戎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