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陵一路狂奔进秦家,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因为跑得太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灯笼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秦戎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他还在醉花楼玩得乐不思蜀。

在他房间前站了一会儿,季君陵转手推开自己那间屋子大门。因为没有灯,里面一片黑暗,他伸手去摸火石的时候,突然有人抱住了他。

「谁?」季君陵吓得浑身发颤,刚要张嘴大叫,却被那人紧紧地捂住嘴唇。

那人身上带着酒气,伸手撩开季君陵的长袍就去拉他裤子,吓得季君陵浑身寒毛腾得竖了起来,脑子里如同断了一根神经,这个人居然想要强他。这,这怎么可以?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人的手掌已经摸到了季君陵紧俏的圆臀之上,顺着中间小缝就要往里伸手指。季君陵吓得浑身抖成一团,用力挣扎之下,满腹的怨气张嘴就咬在那人捂住他嘴的手掌之上。

那登徒浪子「哎哟」一声,撤回手掌,闷声大笑,「怎么学起狗来了,乱咬人?」

季君陵一听这声音心里气得差点人没背过去,不是那个死不了的禽兽秦戎又是谁?

自己在这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伤心的眼泪都不知道落了多少。他倒好,喝完花酒回来,居然还躲在他房间里和他玩这种无聊把戏,差点没把他的胆给吓破了。还以为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偷偷了钱不够,还要来劫色。又听到秦戎说话的口吻越是调笑越是轻松,他心里的怒火就越是烧得旺盛。

秦戎见他不说话,赶紧陪笑说,「我不是见你白天和我生气了,晚上想和你开个小玩笑逗逗你。我们秦家又不是别的地方,哪会这么容易进贼?更何况还是偷你这个大宝贝?」

季君陵从鼻子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伸手摸出火摺点上烛火。

一旁的秦戎赶紧上前替他罩上琉璃盏,「小厮们都被我打发走了,我来替你掌灯磨墨陪你夜读。」

「不敢。」季君陵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却被秦戎一把拉住,皱着眉问道:「你哭过了?」

本来漆黑一片,他自然看不出季君陵异样,现在蜡烛高烧,季君陵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还有些许微肿,脸上泪痕没干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秦戎取出丝帕替他拭泪,「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原来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哭了。白天争几句嘴,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你不是堂堂读书人吗?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娘子,成天娇滴滴的哭个不停?」

季君陵听了这话气得发抖,「我自然不如醉花楼里那个娇柔滴滴的金铃子来得会讨你喜欢。只是我也没求你在我房里,你罗哩罗嗦的说一堆废话干什么?现在天色晚了,我也不看书了。我现在要睡觉,你快请出去吧。」

秦戎听他这样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把将他紧紧搂住,「季书呆,你是不是去过醉花楼了?所以哭得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