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他们居然妄想让他入赘,后来又砸过来许多的嫁妆。所作所为无不挑战他身为读书人的底线。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简直让他羞愧欲死。

要不是他坚持不肯,两袖清风的回到寒庐。他哪里还能坚持做一个清白的读书人?

真是越想越对这段亲事不满。

他原本以为会出现的其乐融融场面,一个没有出现,尽是些令人丧气的事情。

新婚燕尔的妻子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张家二老时时就要过来当他恶人一般恨得咬牙切齿。他什么也没做错,却要落得如此田地,只要想到就觉得胸中郁结,闷闷不乐。

越想季君陵越是难受,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圣人的话真是不错。果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早知道这样难受,他还娶的什么妻?还不如自由自在来去无牵挂得好。

一边想一边慢悠悠踱步回到三间破房。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屋内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表妹,你怎么瘦成这样?」

「表哥……」娘子只叫了一声,就嘤嘤啼哭,似有千万委曲无处诉说。

季君陵心中比婉如还要委曲,听她哭得伤心更觉郁闷,一边推门一边大声说道:「有客人在,你哭得什么劲?」

门一推开,只见娘子毫不知道廉耻的抱住一个英俊的男人,一脸梨花带雨。那男子见他进来也不忌讳,丝毫不放手的搂着自己的娘子。

「你们在做什么?」季君陵一见这情形,顿时怒火中烧。

「我见表妹哭得可怜,安慰安慰她罢了。」那男子勾起嘴唇微笑,丝毫不以为然。非但不放手,还故意在婉如的身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哄她,「不哭了,有表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季君陵只觉得气得浑身发冷。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一双风流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就像四处留情,身材高大容貌倜傥,可惜英俊过头,浑身一股轻浮味令人生厌。

娘子居然和这样的男人抱在一起,他这绿帽子戴得简直可比一江春水。想他一个堂堂的读书人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你这死淫贼还不快放开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