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南云哄得飘飘然,他摇着扇子,挑起嘴角看着刘管家,顺势下了台阶,问:“照你这么说,那姓韩的还在生小爷我的气?”

刘管家陪着笑脸,昧着良心答道:“韩老爷八成是钻了牛角尖,一时想不开,还得少爷去开解开解,少爷是明理之人,别跟那些不开眼的一般见识。”

南云听得心花怒放,一下子觉得自己真是举足轻重,他满口答应下来,晚上待韩啸城回府,南云沐浴之后,一身轻松地踱到韩啸城住的院子。

站在廊下,他突然异常地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南云可不是临阵脱逃的的孬种。

用扇柄笃笃笃地敲了几下门,南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屋。

韩啸城正倚在床头看书,头也没抬一下,当他是孤魂野鬼一般,南云火气又冒了上来,心想自己放下身段过来找他,已是天大的让步,这厮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面对这种冷淡的态度,他实在很想拂袖而去,可是南云盯着韩啸城俊朗刚毅的面容挪不开视线,心跳得飞快,脚下更是像灌了铅一样,半步也迈不开。

光是这么看着,就让他胸口发热,情不自禁地回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欢情。南云把一肚子强词夺理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喉咙发干地盯着对方雕像一般深刻的五官,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这是怎么了?一见到这个男人就变得这么欲求不满、饥渴难耐?

韩啸城翻了一页书,终于开口了,轻描淡写地命令:“过来。”

南云又是欢喜又是不甘心地走到床前,语气硬梆梆地问:“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闹起别扭来没个完?”

看起来,这小子倒觉得自己一身都是道理,韩啸城轻哼一声,道:“脱衣服。”

南云愣了一下,在忍气吞声还是暴跳如雷之间犹豫了片刻,终于咬了咬牙,颤抖的手伸向衣结。

外衣落在地上,布料摩擦的声音让他无法再装作无动于衷,韩啸城放下书,好整以暇地欣赏南云宽衣解带。

在他的注视之下,南云满脸通红,动作也有几分迟缓,好不容易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他可怜兮兮地看了韩啸城一眼,目光中饱含着委屈与无奈,哆哆嗦嗦地脱去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赤裸裸地站在床前,低声抱怨道:“好冷……”

韩啸城拉他上床,大手迫不及待地抚上他光滑的腰背,声音变得沙哑:“开始吧。”

南云愣了一下,很快会意,他忍着羞臊,低头吻上韩啸城的嘴唇,啃咬了片刻,轻声道:“你……你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