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打着哆嗦环住他的颈项,抬起腿勾住他的腰,被他四处游移抚摸的大手弄得喘息连连,眩晕中,唇角滑过一抹诡计得逞的微笑。

两害相权取其轻,反正他也挺享受这种事,干脆挑逗得韩啸城失控,然后自己明早再借口腰酸屁股痛,赖掉这一趟镇江之行。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南云浑身发热地瘫在韩啸城怀里,跟着他胡天胡地,把理智抛得精光。

嗯……慢点……你这死人……

几度缠绵,后来韩啸城把他抱到隔间去沐浴,又忍不住在水里玩耍了一回,把南云累成一滩软泥,气喘吁吁,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哑着嗓子骂他:“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早晚有一天马上风死在别人肚皮上……哎呀我的腰……”

“要死也是死在你肚皮上。”韩啸城给他擦干身子,裹上衣服抱回卧房,晚膳已经摆到花厅,南云眼皮直打架,坐也坐不直,死活不肯坐到桌前吃饭,勉强被韩啸城哄着吃了几口菜喝了半碗汤,然后呵欠连天地倒回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七章

一觉醒来,发现枕边人还在睡梦中,南云揉揉酸涩的眼皮,撩开床帏,借着晨光打量沈睡中的韩啸城。

相处得越久,他就越不怕他,甚至还敢顽性不改地调戏他。

不过这男人也太爱记仇了吧?那么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被他记恨了十年,还设下圈套来引诱自己吞饵上钩,这还不算,报复的手段还这么……下流。

身上还留着昨夜疯狂的余韵,南云脸又红了,伸手轻弹他的脑门,低声道:“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当年全扬州的人都得罪过你,难道你还要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奸淫过去?哼!”

明明是半夜吃杏捡软的捏,欺负他家道中落,身体又不甚强健,才被这么揉圆捏扁。

南云动了动腰,觉得自己一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骑马出门肯定会要了他一条小命。

“你若还有几分人性,就快快改过自新吧。”南云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句,细细端详,发现这男人眼睫毛又浓又长,散乱的头发也略带卷曲,深刻的五官带着外族人的野性粗犷,英俊迫人,南云觉得自己胸口又是一阵躁动,喉咙发干,手指情不自禁地轻轻拂弄着他的眼睫毛,感受着那浓密睫毛刷过指端的细微酥痒。

玩了一会儿,南云无聊地躺回枕上,心里突然涌上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一种陌生的情愫正暗暗萌生,朝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虽然从头到尾,他都没能控制过这头野兽,南云沮丧地叹了口气,心想不逃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这男人玩弄得晕头转向,死心塌地当他的……什么鬼妾?滚一边去!

南云一想起那纸卖身契,心里就一股火窜上来,若是换个位,韩啸城肯做他的宠娈,他倒是可以考虑收了他,毕竟这小子又会赚钱又仪表堂堂,床上功夫……也不错,可取之处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