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少爷脾气犯了,眼圈泛红,狠瞪他一眼,怒道:“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还要欺负我!”

他究竟是惹上了哪路神灵,这些日子简直是晦气重重,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进京赶考,以他的娇贵的身子骨,能下定决心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已经是平生首次,结果才离开扬州一天,就被同伴砸伤了头还偷走了包袱,这口恶气教他怎么咽得下?

偏偏韩啸城不安慰他,还要雪上加霜地奚落他!

他根本不知道韩啸城就喜欢看他委屈又气恼的样子,不过常言过犹不及,韩啸城也明白软硬兼施的道理,当下搂着南云又拍又哄,像对待一个吃奶的稚儿,把南云气笑了,道:“你这个人真古怪,有时候让人害怕,有时候又像个傻瓜一样。”

韩啸城见冰雪消融,在南云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问:“头上的伤还疼不疼?”

伤口已经结痂,南云刚才生气的时候都忘了疼,气消之后,才觉得仍有些隐隐作痛,他低哼一声,忿忿地点头,嘟囔道:“死书呆,小爷饶不了你……唔!”

韩啸城一手扶着他的后脑,火热的唇舌湮没了他的气息,南云起先还想挣扎,很快被吻得忘情,闭上眼睛与他厮缠起来。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喘,对看一眼,南云神情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装作看路边的风景,韩啸城搂紧了他,一挥鞭子,马儿撒开四蹄,扬尘而去。

颠簸中,南云不由自主地转过来抱住他的腰,生怕被甩下去,韩啸城低头轻吻他的头顶。

疾驰了一柱香的时间,韩啸城勒住马缰,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到家了,南云。”

南云一抬头,落云山庄四个大字落入他的眼帘,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恼怒道:“姓韩的,你这个小鸡肚肠的东西,连这个都要占我便宜!”

虽然听他提过,不过南云没想到这厮竟然真的暗嵌了他的名字,让他气恼之余,又有几分得意,不过随即又暗骂自己有病,被人占尽了便宜竟然还不思反抗?不过对于韩啸城这样脸厚心黑身体壮的男人,他的反抗通常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了 。

“你的便宜不给我占,想给谁占?”韩啸城贫嘴地逗弄他。

南云双目圆睁,一巴掌挥了过去,然后死扒着门框不肯进门,叫道:“你这个无赖,再不思悔改,休想我会踏进你家一步!”

韩啸城像拎猫一样把没什么力气的南云拎进大门,然后往肩上一扛,在南公子的大呼小叫以及门丁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直接把他扛进卧房,往床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