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
“三百两。”
“四百两。”
程煜正想如何告诉夏子榆,却听见了夏子榆的叫价声——“五百五十两。”
“你疯了?!”
五百五十两,这是夏子榆足足三年的年俸,就算有皇上的赏银,这钱动不了根本,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夏子榆扬了扬下巴,“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怎么能空手而归?”
“你……知道?”
“我知道。”夏子榆反握住程煜的手掌。
台上的主人自然还不满意,正欲炒热气氛,程煜突然站起了身:“我看你不过是个奸商罢了,这花哪里值这么多钱?”
“这位公子没有钱叫价,老夫也不逼迫你。至于值与不值,各花入个眼,公子不喜不代表旁人不喜。可你说我奸商,老夫倒是要向公子讨个说法了。
主人不满,客人也不满,有人叫嚷着问如何不值?
“你既然要拍卖牡丹,至少要向客人交代清楚来历。”程煜看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的主人语带讥讽道,“此花乃晖南王府抄家之物,我是不知如何到了你手上,可这罪臣之物,哪里值这么多银钱?”
“这位公子……”主人家一时间没有言语。
“我觉得值。”夏子榆也站起身,“五百五十两,主人家你卖是不卖?”
“卖、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