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这是……”
“陛下,为了大昱能够绵延千年,请陛下广开后宫,雨露均沾。”
陆渊:“……”
陆渊不想搭理这些脑子不好使的人,双手背在身后打算越过这群人。但是刚迈一步,他的腿就被抱住了。陆渊刚想动怒,可低头一看抱住他腿的人是头发雪白,颤巍巍的帝师。硬生生地把火气咽了下去,这可是自己的老师,当真是打不得还骂不得。
他环视了一圈跪地不起的大臣,轻笑了一声,可笑意却未达冰冷的眼底:“诸位爱卿,是要逼宫啊。”
一一零、替代品
“沈言,是哀家小瞧了你。”
沈言抿了抿干涩的唇,太久没有喝水,他的嘴唇已经起了白皮:“奴才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太后笑了笑,“没回宫之前,哀家可听说的是皇后娘娘冠宠六宫,你怎么看?”
“皇上乃天子,皇后乃一国之母,帝后和鸣乃我大昱之幸。”沈言嗓子是哑的,但语气却格外平和,仿佛他说的便是他所想的。
太后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皇后获宠也就是这三年的事,可这三年后宫无所出,你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可有什么说的。”
“奴才是太监,不是太医。”
太后被他气乐了,声音也变得狠厉起来:“你还知道你是个太监?!若是寻常人或许会被蒙蔽,可哀家不会。哀家以为你从内狱出来便已经长了记性,皇帝何等身份,是你一介奴才能觊觎的吗?”
“可哀家错了,哀家没有想到你非但不死心,反而爬得这么高……丽妃都被你逼死了。”
“太后娘娘。”沈言抬起头,若说别的罪他可以认,但是这个罪名他却是不能认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丽妃之死是因为惑乱后宫,是因为岳府谋逆,与奴才何干?”
太后脸上的皮肉绷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舒颜脸上的表情这么难看了,沈言再也不是那个当初她发现他看皇上眼神不对便能关入内狱的小太监了。
“你当哀家不敢动你?你当哀家动了你皇帝会如何哀家吗?哀家是皇帝的生母!是这当朝太后!更何况皇帝也并非非你不可,你死了,哀家可以找出千万个沈言来替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