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南王府。
陆渊看着跪在下面的程家父子。
“程褚,朕登基后未亏待你吧?”
“老、老臣教子无方。”程褚不停地用袖子擦着脑门的汗。
“王爷,你御前失仪了。”沈言淡声道,叫他一声王爷,可言辞中却毫无敬意。
“是、是老臣的不是。”
“诶。”陆渊摆摆手,“阿言啊,你就是这点不好,太规矩了。王爷可是王爷,怎么能用旁人的规矩要求王爷……”
还未等程褚那口气松下来,就听见陆渊接着道:“……王爷连国都卖了,哪里还会在意在朕这里的礼仪。”
“皇上教训得是,是奴才太过苛求了。”沈言忍住笑,一板一眼地应道。
程褚顿时将头重重地磕了下去,浑身汗如雨下,再开口时就连自称都改了:“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但罪臣当真不知小儿会闯下这滔天祸事,皇上如何发落罪臣都无怨无悔。”
“若朕判程忌斩立决,王爷也没有异议?”
“此乃他罪有应得。”
“爹!”程忌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莫要叫我爹,我程褚一生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生不出你这样孽子!”
陆渊看着嘴唇轻颤的程忌,知道时候到了:“沈言,王爷年纪大了,折腾这么一番想必也累了,请他去歇息吧。”
程褚睁大了眼睛,就这样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