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兼儿的字……”陆兼非常犹豫,有一种即将丢脸的预兆。
“要的就是你的字。”陆渊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你爹我扮的是柔然的皇子,你觉得柔然皇子的汉字应该是好看还是生疏的?”
陆兼瞬间就明白了。
等他写完后,他犹豫了一下问陆渊:“那为何不让管家写呢?”
将信封好口的沈言转身听见了他问话,笑了笑:“奴才没上过学堂,不会写字。”
陆渊挑了挑眉头没说话,他不让沈言写不是他写得不好,是因为他写得太好了。
待陆兼回自己的厢房睡觉后,房间里只剩下等待程忌的陆、沈二人。
“你是没上过学堂不错,可爷不比那些夫子强多了?还不会写字,沈言你这是蒙谁呢?”陆渊好笑地摇摇头,他话不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
“爷。”沈言看向他时欲言又止。
“怎么?”陆渊笑着揉了揉他的耳垂,“你可是爷手把手教的,你能干那是在给爷长脸。”
“爷,晖南事毕,我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是啊。”陆渊也有些无奈,这次虽然打着南巡的旗号,但事实上他们的目的只有晖南而已。事关封地王,他必须亲自来看看。
沈言深吸了一口气,“奴才明白爷的心意,爷想让奴才活得恣意一些。”
为什么皇上一直在似有若无地敲打太子?沈言想了很多天,除了教导太子为君之道,还有一部分应该是为了自己。太子是储君,若他能得太子的喜欢甚至是敬重,他在宫中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皇上虽是天下之主,但涉及后宫,很多时候并不方便出面。一个太后,一个皇后,这两人就连皇上都轻易动不得。
而若有太子在……
沈言覆在了陆渊的手臂上:“爷,已经足够了。”他摇了摇头,“奴才没有那么大的抱负,从前读书习字认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讨您的喜欢。程忌想要的,奴才都不想要。而奴才想要的,也只有爷您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