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你气什么?”陆渊失笑,忍不住揉了揉沈言的发尾。
原本沈言惯常是将所有头发束起来的,但是为了忽悠程忌换了个公子头。陆渊瞧着他披散下的发尾,觉得挺稀罕,于是只要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摸一摸。
沈言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发尾也那么敏感,陆渊摸一下就让他耳根发烫。
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脚步:“奴才怕小公子误会。”
“误会什么?”陆渊一摇扇子,用打开的扇面巧妙地遮住了他们二人说话的口型,“爷都说了,不是误会。”
“那怎么能一样。”沈言有些急了,也将声音压得很低,“爷万万不能废除后宫,后宫一废,前朝必乱。”
“沈言。”陆渊看了他一会儿,“这个道理爷明白,所以爷不会这么做。爷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会把你推到人前。”
还未等沈言松下一口气,就听见陆渊继续道:“其实爷才应该生气的不是?”
沈言虽然因为陆兼猜测陆渊的话而动怒,但是还是有心替他辩解一二:“公子应当不是有意……”
“你当爷气他?”陆渊摇了摇头,“爷是在气你。”
沈言顿时惶恐了起来,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皇上对自己的心意松懈了,一边检讨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妥帖。
陆渊“唰”地合起扇子,在沈言头上敲了一记:“你对爷可真没信心。”
沈言张口结舌,这、这话从何说起?
“啧,也怪爷明白得晚,若是早些时候明白。”陆渊挑了挑眉梢,眉眼尽是手掌天下权的倜傥,“陆兼问的那个问题,爷可以回答。爷能做到,守一人而朝野清。”
三十三、做买卖
再次回到酒桌上,程忌眼尖,忍不住道:“沈兄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这个问题陆渊替他答了:“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