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言是契兄弟。”陆行止大步走进来,坐在沈言身侧,“多谢你的好意了,还是请回吧。”
“契兄弟又不是不能成亲,而且有契兄弟娶亲的也不在少数。”冰人辩驳道,“况且那位可是知府家的千金……”
“抱歉。”陆行止不客气地打断她,示意管家送她出去。
沈言倒是有些面热,别开眼睛嘀咕道:“您就这么把人得罪了。”
“爷可闻着着屋子里到处是酸味,厨房的醋坛子翻了?”陆行止捏着他的下巴,在沈言的唇上重重碾过,让他不敢再说些口是心非的话语,“再说了,得罪就得罪,我这一不娶亲,二不保媒,得罪了有什么干系?”
沈言抿唇,掩住唇角的笑意,只觉得中午的蜜藕过分的甜了。
“阿言。”陆行止轻声道,“后半辈子我们要过得舒舒服服的,谁也不能叫你为难。”
沈言看着眼前的男人,鼻若悬胆,剑眉入鬓,薄唇凤目,难怪那些小姑娘见到他都一股脑儿扑了上来。
许是青荷镇的生活足够安逸,这人年岁渐长,可面容却是过分的年轻了,连早些年累出的斑白都不见了踪影,可周身的气度还在,尤其是他独自一人时,总是让人心惊。但是只要跟自己在一起,眼尾浅浅的纹路总带着笑意,反而让陆行止增加了一分柔和。
“行止。”沈言也笑了,浅浅的笑意从眼底荡开,让陆行止失了神,和很多年前初遇的那个小太监重合在了一起——“殿下,难受的话就吃点甜的,吃甜的,心里就不苦了。”
“还苦吗?”陆行止用拇指抿了抿他的唇角。
“早就不苦了。”沈言的吻烙在了他眼尾的纹路上,“行止,我很开心。”
哪怕总有些不长眼的人往前面凑,可是也不妨碍沈言的开心。
想当初,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宫里不缺秘密,却也最不缺知晓秘密的人。
六、所惧何
——“哀家知道你的忠心,可渊儿是皇上,是天子。是不能有污点的,你…可明白?”
——“本宫唤你来就是想看一看能让皇上再也不踏足后宫的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