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旻看着他不说话,眼里盛满了笑意。
明慎又用手指去戳他的胸口,在那粗糙的疤痕上停留片刻,认真问道:“旻哥哥,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玉旻放松地伏在他身上,把玩着他的头发,轻描淡写地道:“是朕前年设计换掉东宫禁军,打斗时不慎让人捅了一刀,那时候人手不多,朕须得亲力亲为,不过扎得不深,救治得也及时,没出什么大事罢了。你看,连痕迹也不是很深,也难为你上一回没看到。”
明慎道:“好了,您不要再提上一回了……还有您能不能从臣身上下来,您好重……”
玉旻没理他,照旧压在他身上不动:“朕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当初扎得深些,现在也有理由对你喊疼,编造一些旧伤复发的理由来骗你心疼,可惜这伤实在是愈合得好,两年来一点动静都无。”
明慎瞪他。
玉旻道:“好,好,朕不说了,让朕这么抱一会儿好不好?”
明慎于是也不动了,安静地让他压着自己,又伸手去抱住他的脊背。玉旻低笑道:“怕是一会儿后,朕便舍不得下车了。”
好一会儿后,明慎才小声反驳:“陛下不要胡说八道了。”
“那便当做是朕胡说八道罢。”玉旻到底还是怕他被压住了憋闷,翻了个身,把他带到自己身上趴着。
片刻后,外头的太监高声唱道:“琴山御苑——到——落轿!”
接着轿子微微一沉,放在了地上。
帝王不出轿,身后跟着的几百个车辇,长龙般的宫人与朝臣都要出轿,低头跪拜于地。
明慎赶紧戳了戳玉旻:“出去了,旻哥哥。”
玉旻道:“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可明慎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理好衣服便要下去。
玉旻叹了口气,坐回原处看着他,目光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