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温博书满肚子气,挤开周与行和秦丰两个大块头,径直往周与行房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去你房里洗,你让他在外卫擦吧。”

周与行一头雾水,他去客厅里翻温博书带来的行李箱,高声喊:“换洗衣服拿进去啊!”

温博书也喊:“我穿你的!”

秦丰在门口煽风点火:“你哥的内裤你穿着怕是太大!”

“滚!”周与行推了秦丰一下,“你少调戏我弟。”

谁知秦丰还没来得及辩解呢,刚脱了上衣的温博书就像个白玉炮弹似的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冲到两人面前,对着秦丰喊:“我哥的内裤你怕是没机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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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周与行也不明白自己洗个澡的功夫,刚刚看起来交流地还蛮和谐的两人就杠上了,他现在也没脑子思考别的,实在是温博书太白了,一整个杵在自己面前,他一伸手就把弟弟囫囵捞进了怀里,抱着他急速往后退去。

温博书猝不及防被蒙头一抱,两只脚跟打架一样被迫后撤步,几乎是被他哥挟持着跌跌撞撞退进了卫生间。

周与行大手按着温博书脑门,把人的脑袋仰起来,问他:“你怎么回事?人家来给你帮忙搬家,你在那对人家吼?”

“他到处宣扬你是gay!”温博书嚷嚷,“他不是个好人。”

秦丰的大嘴巴周与行早就领教过了,哪里值得温博书这么愤慨,周与行笑着在弟弟汗津津的脖子上抓了一把:“你都知道了这房子里三个人都是gay,还不穿衣服跑出来?”

这话一出,两人才反应过来温博书没穿衣服,周与行刚洗完澡换上的轻薄T恤也被温博书的臭汗又沾了一身,身体就隔着那一层布料贴在一起,温博书推开他哥退出来,胸口的起伏蹭在周与行是身上,周与行也有点不自在,去推淋浴间的玻璃门,示意温博书进去。

他找了块新毛巾拿出去给秦丰,秦丰坐在沙发上打量温博书打开的行李箱,周与行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

主观上他烦秦丰老撩拨他弟把温博书撩急眼了,但客观上他也知道秦丰纯纯是来帮忙的,到现在连饭都还没吃上,所以还是道歉说:“对不起学长,我弟就这样,他冲你吼是他不对,我代他和你道歉。”

秦丰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这兄弟俩还真是一致,什么叫“我弟就这样”?怎么样了,脾气这么差还不能直说性格不好了?一个温博书一听扯上他哥就冒火,一个周与行也不肯承认他弟性格差,这兄弟俩可真是绝了。

他接过周与行递过来的毛巾,撩起衣服擦汗,周与行打开烟盒,问秦丰是不是来一根。

秦丰冷笑了一声:“你弟说了,不能在你这抽。”

周与行还真就把烟收回去了。

秦丰都想骂人了,眼见周与行自己点了一根,他愤怒地把毛巾扔到一边,拿过烟盒也抢着点了一根。

烟点起来了,话就好说了,周与行隔着烟雾看了秦丰一眼:“早就跟你说了,别招惹温博书了。”

秦丰现在是对温博书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这就是个奇行种,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他还不如在家里看波叔直播。

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被兄弟俩联合排挤的气:“你道歉有什么用,让你弟来。”

周与行看了看关着门的卧室,低笑道:“你觉得他肯吗?”

“你还别说。”秦风侧过身子,“你让他来给我道歉,他铁定肯,不信你试试。”

温博书洗完澡走出来——当然最后还是穿了自己的衣服,依然是那副不把秦丰放在眼里的样子,自顾自走到玄关穿鞋,周与行从身后拎住他的衣服,跟他说:“弟弟,和你秦哥道歉。”

周与行心里其实不太舒服。

温博书从小就被人说这不对那不好,接受最多的不是教育而是批评,后来他长大懂事后,恶劣的性格收敛成了冷漠或者阴阳怪气,周与行很久没见到温博书发怒了。虽说他也不是溺爱弟弟到了那种“随便你怎么作”的地步,但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可惜,可惜温博书这娇蛮的一面稍纵即逝。

所以让他摁着弟弟的头道歉,理智上认可,心理上叹息。

谁承想温博书下一个动作是直接对秦丰鞠了个躬,说秦哥对不起,然后也不管秦丰啥反应,推开门说:“哥我好饿,快走吧。”

秦丰对着周与行一挑眉,那表情仿佛在说:“我说的没错吧?”

之后的好几天,周与行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温博书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