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我发情了,敢不敢咬我?”
——“我发情了,你早点回家陪我。”
曾经明艳动人的美眸在诱惑他亲吻,如今却一寸寸灰败下去,眼里不起波澜地说。
——“我不要你的标记了。”
标记彻底清除干净,祁砚清身上不再带有他任何气息。
有人过来扶着他,好像在和他说话,他只看到那个人的嘴一张一合,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释放信息素,试图将自己的气味染到祁砚清身上。
谈妄说:“陆以朝,你的信息素现在会影响砚清的腺体,不要释放了。”
这句话陆以朝听到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话照做了。
他感受不到祁砚清的信息素了,除了香气,他们之间特殊的联系消失了。
干瘪发疼的腺体突突突地跳着,想走近一点,心里发慌。
祁砚清的后颈血流不止,带出微薄的玫瑰花香。
陆以朝上瘾似的闻着,不安又不满足。
他的意识变得浑浑噩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病人清除标记成功,手术结束。”
脑袋里轰隆几声,有什么东西坍塌陷落火光四溅,天旋地转间他身处烈焰中心,全身被烧得皮开肉绽,骨骼成灰,心脏闷窒痉挛,他撕心裂肺地咳着,嘴里涌出血沫,彻底失去了意识。
祁砚清是在两天后醒的。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谈妄,谈妄正在给他上药,“醒了?感觉怎么样。”
祁砚清反应有点慢,他迟缓了眨了眨眼睛,后颈没有知觉,“……挺好。”
“还记得手术时候的事吗?”
“不记得了。”
祁砚清垂着眼眸,就记得特别冷,也不疼也不难受,但是手脚太冰了。
谈妄揉着他的头发:“困了就继续休息,腺体恢复情况之后会做评估。”
祁砚清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最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想的是,在他身上的束缚感消失了。
祁砚清彻底清醒是在第三天的晚上。
病房里坐着一个人在玩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能看清脸。
只见祁楚星面色不善地疯狂打字,嘴唇紧抿着,看起来很严肃。
花雕窝在他腿上,盘成一团在睡觉。
祁砚清正要开口,就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
祁楚星立刻抬头,“哥?!哥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谈妄!”
谈妄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值班,祁楚星想陪夜,在这儿陪了两天。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谈妄问。
祁砚清靠在床头,声音很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