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砚清捂着右耳,“爷爷……”
谈妄给他时间让他放松和发泄,过了很久才说。
“那爷爷是不是说过祁砚清很好。”
祁砚清低着头,两手撑着脑袋抓着头发。
过了很久很久才看到祁砚清点头。
“那祁砚清是不是说过,陆以朝很好。”
这次祁砚清很快就摇头,眼里浮了一层泪。
谈妄把纸巾放在他手里,换了问题,“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脚疼吗?”
“疼。”
“腺体疼不疼?”
“疼。”
谈妄揉着他的头发,“那闭上眼睛,睡醒就不疼了,在谈哥这里什么都能说,谈哥替你保守秘密。”
祁砚清就这样睡着了。
谈妄在写病例,写来写去也跟之前差不多,老毛病反反复复。
砚清在这种时候想找他,这并不意外。他是祁砚清的心理医生,是很多年的事了。
他知道砚清很多想法,也知道他一些秘密。
他的信息素对砚清来讲,代表了可以放松,可以倾诉,可以依赖,是可信的。
谈妄看着病例,具体问题要等他恢复才行。
不过现在的祁砚清比之前更喜欢表达。
之前从不说疼,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不发泄自己的难过,这是很糟糕的情况。
可现在不一样了,少了那一层一层的心理枷锁,他没那么多顾虑。
而现在最方便治疗他腺体的办法,都和陆以朝有关。
一切都要等祁砚清好了再让他自己做决定,现在他的确需要和陆以朝聊聊了。
晚上。
谈妄和陆以朝在医院车库碰面,周围比较黑,他们在角落站着,这里只停着谈妄一辆车。
“他怎么样了。”陆以朝叼着烟,脸色不怎么好看。
“睡了,哭累了。”谈妄说。
陆以朝烦躁地皱眉,怒火在身体里乱窜,他克制的情绪,又问:“你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是不是因为他病了?你是心理医生,你……”
“无可奉告。”谈妄温和地打断他的话,他是心理医生,不是调解员,为病人保守秘密是第一准则。
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最深处的秘密别人知道。
“那你……”
谈妄再次打断他的话:“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些关于砚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