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留下自己的手机号,“麻烦您帮我留意,他可能受伤了,如果您看到了麻烦联系我。”
“那你把照片留下呗,我给你问问。”
“照片不行。”陆以朝又让她仔细看,“看到有一点点像的您就跟我说,谢谢您了。”
同样的话陆以朝说了上千次,他不敢把祁砚清的消息留下。
他现在只乞求是有人救了祁砚清,这里沿途只有村子,如果还活着……从这个方向找一定没有错。
“老板,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贾伊担心地看着他。
陆以朝:“没事,无人机什么时候能飞。”
“至少得4点了。”
陆以朝点头,自己又往前去,看这里有没有渔民。
祁楚星那天之后病了很久,一个星期都高烧不退,频繁做噩梦,身体震颤不安。
“哥、哥……别走……哥!”祁楚星大汗淋漓地惊醒,涣散的目光缓慢聚焦。
谈妄在一旁看着他,“又梦到砚清了?”
“……嗯。”祁楚星眼圈倏地红了,“都怪我。”
谈妄递给他一杯水,“不怪你们谁,你们都是受害者。”
“我已经被人打过一次了,我还不长记性,还被人绑走了……”祁楚星捂着眼睛,“……我总是拖累我哥。”
“砚清不会希望你这么想的。”谈妄站起来,轻轻拍了下他的头顶,“很晚了,继续休息吧。”
谈妄出去了,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比如楚星不知道碾碎祁砚清的那句话是什么。
楚星是不喜欢陆以朝,可他不知道祁砚清是怎么想的。
他不知道那个选择对祁砚清是致命的。
不知道。
这三个字作为理由让人无法辩驳,可又觉得荒谬。
酒吧。
周简放着很多祁砚清的衣服和饰品,大家都想要,留作纪念。
算来算去,祁砚清的朋友也就只有这几个人。
周简、沈谭舟、文柏、江南眠、祁楚星和谈妄。
一人拿一点东西,正好够。
他们也没想到这天会见到陆以朝。
陆以朝很平静,看起来瘦了很多,他和周简说:“我来拿他的奖杯,后来赢的几个奖杯,他是不是全放你这里了。”
“谁让你进来的。”江南眠指着门口,“滚出去!我这儿不让狗进!”
“他的奖杯凭什么给你。”周简看着他,“都在我那里,但不给你。”
“祁砚清有一个屋子,里面全是他的奖杯,我想摆一起……”
“行啊。”江南眠狠狠地说,“那你他妈倒是都送过来啊!让我摆一面墙!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