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
周简挠着头发,“算了,你们夫夫两个我也掺和不进去,总之你别欺负他,你明明知道他在乎你。”
“我明明知道?”陆以朝似笑非笑,“祁砚清跟你说他喜欢我?”
“不喜欢你还跟你结婚啊,陆老师你也没睡醒吧,赶紧去哄人吧,他之后可忙了。”
周简愤愤不平地开车走了,他就一助理,这日子天天过的跟金牌调解员一样。
陆以朝是万誊的老板。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他没宣扬过,除了几个管理人员,一般也没人认识他。
A9的房卡也是上次拿的。
他刷卡进门,里面黑漆漆的,窗帘遮光性很好,房间隔音设施也到位。
陆以朝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声音很小。
他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型,祁砚清脑袋都埋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紧。
陆以朝走到床边坐下,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失眠的祁砚清又睡着了。
周简总说他失眠,可他在自己面前睡得死沉。
陆以朝拉下被子,看祁砚清不舒服地拧眉,像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
陆以朝释放出一些白兰地信息素,然后放肆地把被子拉得更低。
祁砚清唇色很白,他拇指用力按过去,祁砚清皱了皱眉没醒过来,苍白的唇被按出血色,看起来顺眼多了。
“祁砚清,生气了?”他轻嘲着低语。
“想想你对我做过的事,这就生气了?不该啊。”
红润的唇又褪了血色,昏睡的祁砚清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去,呼吸略重,听着不太舒服。
陆以朝俯身,干燥温暖的手掌撩开他的发丝,指尖划过他的鼻尖痣,又碰到了他的唇。
微凉的唇,像在轻啄他的指尖,他笑了一声,雅痞从容的模样更好看了。
“祁砚清,我当时比你痛苦多了,你现在这样远远不够。”
祁砚清陷在了梦里。
冬天,刚下过雪,说话还带着哈气,他看到陆以朝在马路对面跟他招手,晃着手里的奶茶。
“你们可真是烦死了,奶茶排了三个小喃凮时队买来的,有这三小时干点什么不好。”
祁砚清手里塞了一杯热腾腾的芋泥啵啵,掌心瞬间就暖了。
“烦死了,以后再有这种排队的事别找我,咱就不能吃点不排队的东西吗?”
“那片都是给对象排队的,就我,给特么兄弟排队买奶茶。”
祁砚清拎着奶茶,迟迟没喝,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
“作为交换,今晚网吧通宵?谁先下线谁是狗!”
祁砚清还是笑出了声,年轻有朝气的陆以朝,围着一条浅灰色围巾,有点松了。
他正要伸手去拽一下,就有一个人更快,扯住围巾一头狠狠一拉,差点把陆以朝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