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俞烬赶忙想把腿放下来。
薄浔先一步开口,“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开心一点的话,我不介意。”
说完,他微微歪头看向俞烬,跪坐的端正。
倏然,肩头落下来一记压迫性的疼痛。
金属底片碾在肩头肌肉上的感觉过分锐利,薄浔下意识咬牙。
-
……
-
“我看看肩膀上的伤口。”俞烬一手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一手拽开薄浔的领口,皮肤上,渗血的压痕十分刺眼。
“不用看,都说了我皮糙肉厚。”薄浔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
不如当初体训,背沙袋负重跑步时,肩带摩擦造成的伤痕严重。
但是刚才,是真的很疼……
主要是俞烬这张脸实在长得好看,宽肩尤其衬西服…他是一时鬼迷心窍。
就,俞烬想做什么都依着他。
完全忘了金属鞋底上有钉子固定。
碘伏擦在皮肤上的时候,薄浔还是没忍住,抓住俞烬的手。
“到底神经是有多敏锐?”俞烬看着他的脸一秒涨红,低声问道。
薄浔抿唇低头。
等碘伏的劲头过后,才舒了口气。
“所以闹了半天,就是因为我结束聚会没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我?加上我朋友说你是我室友,才生这么大气的?”
“嗯。”
薄浔气得好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要是直接说,我肯定会好好告诉你,我神志不清打不了电话,加上我朋友也喝的有点神志不清,见到你下意识以为你是我室友。”
说完,薄浔拿出手机递给俞烬,“自己看。我还和他说,你一时嘴瓢给我对象喊‘室友’,害得我好惨。”
俞烬默不作声的接过手机,一条一条的翻看着记录。
紧蹙的眉终于舒展了几分。
“你就是一生气一吃醋,平时的沉着冷静全没了,就跟品控不好的炸/..弹一样,随时可能失控。”薄浔凑过去,抵在单薄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手机。
“对了,这个暑假谢哲要过来找我玩,我好像要写个什么文书,方便他申请签证。”
“他是单独找你的,还是和别的朋友旅游顺便找你?”听到这句话,俞烬刚舒展的眉又一次蹙起。
薄浔答道,“顺便找我。他好像和他那个家庭教师一起旅游,路过我们这边。没记错的话,那个家庭教师好像是叫季良廷?”
“他大学都读一半儿,快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有家庭教师?”俞烬问这句话倒没什么贬义,只是单纯疑惑。
“季良廷吗?他好像一直是类似司机或者管家的职业,除了管谢哲学习也会管生活。谢哲他…没人照顾生活起居可能真的会饿死,初中上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宿舍都深有体会。”
俞烬点点头。
只要不是专程来找薄浔的,怎么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