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躺在他身边的人，是他的宿敌。

黎向清呼吸已经平稳了，似乎一无所觉。

叶宁坐起身，准备不睡了。

他白日装作对黎向清很依赖的样子，到晚上原形毕露，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着打量和冷漠。

但他一动，黎向清就醒了。

“不睡？”

眨眼间，叶宁看向黎向清的眼神恢复了天真单纯，“黎大哥，我睡不着。”

黎向清看了看他们之间的距离，了然：“是我离你太远了吗？”

叶宁笑容僵了僵：“是……啊。”

黎向清又睡过来了一些，“睡吧。”

叶宁忍着吐血，重新躺了回去。

躺了没多久，黎向清哼起了一个古怪的小调。

叶宁：“这是什么？”

黎向清背对着他，眼眸幽深，声音却很温柔：“从前我睡不着，阿娘就会哼这首小曲。”

说来古怪。

叶宁就这这个古怪的调子，渐渐睡着了。

睡梦中，他向黎向清靠近了一些。

而黎向清宛如磐石，没动一下。

“好，可以收工了。”导演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

林晏坐起身，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本来我还在想能有多古怪，你一开口确实很古怪。”

陆烬：“？？”

导演走过来，夸了一句：“演技真好，说古怪的小调就是古怪的小调，一点都不带正常的。”

陆烬：“嘶，你们变着法损我的吧？”

导演茫然：“啊？”

陆烬转向林晏：“不好听吗？”

林晏推他：“叶宁觉得好听就行了，你赶紧起来，压住我腿了。”

陆烬低头，“你很夸张啊，我就压了你的裤子……”

林晏面无表情：“让不让？”

陆烬站起身，“让，让……”

裴允看了个爽，“这段可以当花絮。”

陆烬回头说：“你都录了好几段花絮了，回头别花絮比正片长。”

裴允：“有什么关系？哎，我就是后悔，吻戏可以多写几段。”

林晏：“不要水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