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没吃成晚饭——这是黎轻灼没想到的,他以为怎么着都得先吃个饭的!
……
卧室里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但这明显不够,黎轻灼的眼睛还被蒙着。他在黑暗中感受盛许的存在,哪里都去不了,不消片刻紧挨着眼睛的眼罩就被晕湿了。黎轻灼双手被外力桎梏,绑得结结实实,想打人都打不了,此时腕部肯定已经一圈青红。
“……小畜生,”黎轻灼哽咽,咬牙,“你像话吗?!”
盛许指背摩擦他的脸颊,问道:“给别人打榜开不开心?”
“……”黎轻灼服了,是真的彻底见识到了盛许的占有欲,这种时候——不,无论什么时候都还不能跟他对着干,不然多受罪啊。关键是黎轻灼也是欠,都这样了还想着惯着他,他摇头回答,“不开心不开心。”
“每天都打榜?”
“以后再也不打了!”
盛许问:“我不够你看是不是?”
“够够够,够的,”黎轻灼道,“我眼里只有你。”
类似的话语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黎轻灼筋疲力尽,丢人的落眼泪。可盛许不放过他,花样千奇百出,他很疑惑也很震惊盛许都是从哪里学的啊。这熊孩子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长歪了。
……
再过一天就要过年,去父母家也快了。黎轻灼是真开心,脱离苦海即在眼前。虽然不至于做梦都在笑,但睡得倒是挺香。
冬天的暖阳从落地窗里洒进来,难得的好天气。黎轻灼睡到上午十点,觉得眼睛痒痒的,忍不住眼睫轻颤。谁在玩儿他眼睫毛。黎轻灼蹙眉,抬手打掉盛许的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半张脸,继续睡。片刻后,黎轻灼觉得睡衣下面有东西,动作很轻,顺着他的人鱼线往后面的脊背去。
黎轻灼没睁眼,只忙伸手抓住那只蛇一样走位的大手,头往人怀里埋,破天荒用微哑的嗓音软糯糯地撒娇:“别闹别闹,好盛许,让我再睡会儿,你也再睡会儿哈,乖。”
盛许被他握着手,指尖动了动:“睡不着。”
黎轻灼抬头,睁眼了:“那你想干什么呀?”
盛许眸色很黑,犹如黑夜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
黎轻灼:“……”
黎轻灼将自己的下巴埋于被窝,哼哼唧唧地假哭:“啊,真是要了老命了……”
—
将近晚七点,两个人才收拾好一起出发去父母家,黎轻灼窝在副驾驶里,神清气爽。毕竟睡了一下午。
“爸妈有什么不喜欢的吗?我会不会说错话啊?”黎轻灼侧首看盛许,紧张。
盛许道:“没有。不会。他们很喜欢你。”
“我们带的礼物会不会太少了?”
“不少,够了。”
“那你……”
路上的每一句问话都会得到盛许认真的回应,黎轻灼觉得自己有点儿太紧张了,不像自己的风格,有点好笑地乐出声。他不再说话,转头看窗外。
树上白色的积雪在微风的作用下扑簌簌掉落,再跟着风向轻转着圈,最后才无比勇敢地拥抱地面。预示着某些携手共白头的结局。
就像黎轻灼跟盛许。
父母家很快就到了,下车之前,黎轻灼解开安全带先倾身过去吻了一下盛许的唇瓣。
黎轻灼眼底藏着光:“说爱我。”
盛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