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轻灼没听明白,下意识道,“回谁家?”
盛许看着他:“我家。”
黎轻灼:“……”
黎轻灼不感叹了,也不伤春悲秋了,一下子坐直身体:“不了盛老师,我就是开个玩笑。”
笑话,那可是盛许家,他怎么敢跟着回去。
黎轻灼不敢,因此忙转移话题:“定外卖了吗?”
盛许没有很快应声,他似是还在分析黎轻灼对刚才回家的事的反应,片刻后才垂下眸子,应道:“嗯。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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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黎轻灼打算去洗澡,拿睡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拍完戏他没想着摘,拍完了他也没想起来。
好像从没有戴过东西的手指这时多了一样东西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困扰,他还挺习惯。
但是这种用来定终生的物件儿,不是在剧里的时候再戴着,就显得很奇怪了。
这样想着黎轻灼就打算把它摘掉,盛许洗漱完出来看到他的动作,漠然道:“干什么?”
“!”黎轻灼猛地抬头,缓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不用心虚,“我就是想把戒指摘一下,今天拍完戏给忘了。”
这样说着他的眼睛还下意识往盛许的左手看去,果然没……还有。
竟然还有!
盛许依然戴着戒指的左手抬起来擦头发,闻言他目光冷淡,说道:“戴着。有助于剧里人物感情发展,拍戏期间别人不会误会。”
意思就是拍完戏再摘。
两个演员在拍戏期间,他们就是在用剧里人物的身份活着。
没有杀青之前,演员的每分每秒都得是傅明允与薄理,哪怕是在片场刚开始的时候为了使演员更好的融入进自己的角色,上到导演下到工作人员喊得都是他们角色的名字。
黎轻灼笑了一声,把手放下来道:“行。”说完又好奇,故作埋怨,“盛老师,准备了戒指也不说一声,把我惊得又差点儿没接住戏。”
盛许把他往浴室里推,似乎是不想听他废话,说:“NG不丢人,偶尔收一收你拍戏不卡的包袱。去洗澡。”
黎轻灼反驳出声:“我没有包袱,我实力就是这么强。”
“嗯。”盛许说道,“快洗澡,弄完休息睡觉。你要是不想睡当然也可以。”
黎轻灼:“……”
“你畜生吧!”黎轻灼咣当关了门,火速地给自己洗澡,又火速地弄干头发,在九点半之前麻溜儿地躺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盖着被子姿势乖巧,眼睛都闭上了。
看着他慌不择路忙完一切,盛许眼里掺了点笑意,说:“我关灯了。”
黎轻灼眼都没睁:“嗯。关吧。”
说完也不动,盛许就出声提醒:“把我那边的床灯打开。”
“没空,”黎轻灼还是不睁眼,“睡着了。”
话落,盛许实在忍不住,第一次乐了出来,只好自己走过去开床灯。
听见他笑黎轻灼的戾气都要被逼出来了,但他很坚强,还是没睁眼,只有狠狠蹙起的眉头表明了他很不开心。
大灯关了以后,盛许便上床了,他掀开被子自然地将黎轻灼捞过来拖进怀里,黎轻灼也自然地不反抗,任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