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伸腿就去踢他。
寇雅郡笑着躲开,一把攥住容夏的脚踝,指腹在滑腻的小腿肚上揩了把油,笑道:“你又不疼了是不是?”
眼看着容夏又要发作,寇雅郡连忙制住,说:“行了行了,上药上药。”
容夏给自己擦碘伏擦得十分敷衍,拿棉签随意涂了几下,也不管到底有没有涂到破皮的地方,纯粹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寇雅郡可看不得容夏这种糊弄行为。
……在他看来,容夏手指上长根倒刺都能让他忧心半天。
*
碘伏凉凉的,擦在伤口上不仅不疼,甚至还稍微缓和了那一点点的刺痛。
而寇雅郡的呼吸又喷在他的腿上,一冷一热交织着,痒得容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寇雅郡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给他擦药。
直到把伤口周围直径两厘米的地方都涂满了碘伏,寇雅郡才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随手把用过的面前丢进垃圾桶,又卷起了衬衫的袖子,在容夏警惕的眼神中拽着他没受伤的腿——
“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容夏推搡着寇雅郡的肩膀,低声骂他。
还不忘回头看看房间门关好没有。
寇雅郡乐了,“别看了,关了,我关的。”
容夏推着他的脸,两只脚蹬着他的大腿,嘴里吱哇乱叫:“你好烦啊,你给我走开!”
寇雅郡真的笑出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进来了就不会走——哎哎,腿,小心腿!”
这人嘴上说着小心腿,手上的动作也是真的小心——他干脆把容夏受伤的左腿抬到沙发背上,自己压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容夏想,寇雅郡好像又戒烟了。
嘴唇很快被衔住,湿滑的凉意从嘴角蔓延开。
寇雅郡托着他的后脑,呼吸就洒在他的鼻间。
这个吻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寇雅郡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从沙发坐起,声音怒气十足:“谁啊?”
门外的人愣了两秒,随后一个小心的声音传来:“是我,柯柯。”
容夏一把推开寇雅郡,又整理了一下裤子,起身去给柯柯开门。
门开了,柯柯没急着说话,先伸长脖子往房里看了看。
确认里面的人是寇雅郡后,他先是有些疑惑,随后立刻又笑开。
“你们和好了啊?”他笑得很真诚,笑容里既没有疑问也没有探究,有的只是真心的快乐。
容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愿意去解释这一系列前因后果,只言简意赅地、略显冷漠地说:“没有。”
这话一出,房间里外的两个人脸色都变了。
寇雅郡是因为那干脆的两个字,柯柯则是被容夏的语气吓到了。
他有点无措地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递到容夏手上。
“你……没事吧?我看你回来时动作有点不自然,是不是那一下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