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
“嗯?”容夏没等来下文,只应了一声。
他像是在跟啾啾玩耍,偶尔冒出一两声带着笑意的逗弄声,“哎哎,咬我手了——再乱挠我不爱你了啊!听话听话……”
段寒几乎一整晚都没睡,脸色难看得很,现在容夏放松的状态算是给了他唯一的一点安慰。他喃喃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容夏正专心跟萨摩耶玩耍,心思根本没在这通电话上,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只会下意识地回应道:“我能有什么事。”
段寒没说别的,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没事就好”,之后便结束了这通电话。
安静了没多久,容夏又接到了新的电话。
他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梁淮”二字,忍不住开始思考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跑来找他。
刚划开接听键,梁淮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从听筒处传了出来。
“夏夏——”
容夏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了,“你又怎么了?今天这么有空。”
回答他的是摩托车发动机轰鸣的引擎声。
“我刚刚去保养摩托,怎么样,现在有空没?带你体验保养过后的丝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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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开车非常规矩,几乎到了胆小的程度:别人要超车他就老老实实减速让路,别人开得慢他就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简而言之,怕死且怂。
飙车这个词就跟他没关系。
之前那一个月的相处里,他被梁淮哄着坐了一次这人的摩托车后座。
容夏忐忑地爬上去,双手搂住梁淮的腰,抓得紧紧的,两只眼闭得死紧,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你、你开吧”。
然后在风驰电掣的速度中叫得嗓子都快破音了。
事后,当事人表示,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极限速度真的很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当然,如果他下车之后不会头晕眼花走路歪扭,那就更好了……
后来又坐了很多次,习惯之后,眩晕和憋气的不适感渐渐减少,只剩下心脏砰砰跳动、快要冲破胸膛的快感。
无法否认,极限运动带来的刺激过于强烈,光是听到“飙车”这两个字,容夏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了。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有点犹豫地说:“那,那……”
梁淮果断道:“别这这那那了,地址发我,我现在去接你,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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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到那些乌烟瘴气的言论,但早上睡醒后,梁淮还是立刻了解了昨晚那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他自然也不会相信那些博人眼球的言论。而且……虽说这些年容夏经受过的风风雨雨他都看在眼里,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他和容夏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几乎没有什么能帮到容夏的地方,或者说,容夏根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帮忙。
梁淮坐不住,揣着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容夏没有需要他的时候,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为容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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