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我还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苏悯沉下脸色,道:“我要跟徐家人打官司。”
“争夺苏想的抚养权吗?”
“谁争这个?” 苏悯道:“我要拿回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和车。”
苏悯道:“这些东西原本是徐小姐的,现在归苏想。作为苏想的监护人,我有权维护苏想的利益。”
商晋想了想,道:“怕是有风险。”
“为什么?”
“因为你还未成年。”
苏悯才想起来这一茬,骂了一句,“老头子怎么就不能晚点再死。”
商晋敲了敲苏悯的脑袋,“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说脏话。”
苏悯白了他一眼,道:“他们不是找了媒体吗,咱们也找,不提苏家的事,只说他们家虐待女儿,重男轻女。我就不信他们在这事上还占理!”
商晋点点头,“这是个办法,往大了闹,把你摘出来,转移视线。”
“随便你怎么操作,” 苏悯咬着牙道:“我一分钱都不会给那些人!”
自从商晋找了媒体之后,舆论风向就开始转变,从一边倒的骂苏家为富不仁到纷纷指责徐家人不是东西,重男轻女,剥削女孩儿。商晋告诉媒体徐家人对徐小姐和苏想不好,吸着女儿的血,苛待女儿和外孙。这些言语甚至不需要苏想出面作证,就如同大风一样越刮越厉害。
同时,商晋找到帮徐家人曝光苏悯的媒体,花钱请他们作证徐家人故意诽谤污蔑。网络互联网,纸质报纸,新闻媒体,各个地方都在讨论这件事。一时间,徐家人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在这个时候,法院开庭了。苏悯同意了公开审判,允许新闻媒体到访,但是没有带上苏想。
媒体纷纷对准了苏悯拍照。苏悯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看起来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一张脸都因为紧紧绷着而少了几分艳色,多了几分冷漠。
比起对面徐家人的破口大骂,苏悯的冷淡一瞥更加赢得群众心中的好感。
不出意外的,法院判处徐小姐的遗产归苏想所有,勒令徐家人归还徐小姐的房产和车。
商晋陪着苏悯走出法院,身边围满了媒体,闪光灯闪起来没个完,苏悯眉头微皱,心里有些烦躁。
商晋摁了摁他的肩膀,低声道:“最前面的这个,是很有名的杂志媒体,邀请他对你进行采访。”
苏悯勉强扯出一抹笑,按照商晋说的做了。等他们坐进车里,苏悯扯了扯领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要我邀请媒体采访。”
“挽回形象。” 商晋给苏悯拧了一瓶水,“不管结果能不能成,你得让董事看到你的诚意,你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怪只怪你父亲的这桩丑闻太难挽回。”
苏悯看了商晋一眼,“你比我适合管理公司。”
“那当然,” 商晋道:“指望你管理公司,破产指日可待。”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苏悯道:“我那是没兴趣,我要是有兴趣,建立什么商业帝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商晋嗤笑一声。
苏悯看了看他,道:“不是我说,你就这么喜欢做生意?你也不缺钱呀。”
“现在手里这点钱,能干什么,薛二为了换这辆新车,把之前的两辆旧车都兑出去了,也不嫌寒碜。” 商晋有些慵懒的意思,“一百万和一百亿,换了你,你要哪个?”
苏悯眼珠子转了转,“我喜欢零多的那个。”
“光有零不行,” 商晋懒懒散散的,语调带笑,“得有一呀。”
苏悯皱起一张脸,“你在说什么屁话。”
商晋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其实要苏悯来说,商晋未必是喜欢钱,他只是喜欢一种掌控的能力,希望一种更高的社会地位和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