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微沉默半晌,不该太意外,情绪还是低沉,说知道了。
他转头吩咐助理,去弄酒会的邀请函。
沈和微在陆晚星面前不受待见,但在外人眼中,他还算是个香饽饽。
主动拿了封小酒会的邀请函,就有沈氏即将涉足纸媒的消息传出去。
年底这几天,沈和微也很忙,每天抽时间跟陆晚星打个电话,陆晚星愿意多说两分钟,他就感觉不到累。
但陆晚星在跨年的前一天没了消息。
这不算奇怪事,或者说,陆晚星不回他消息,本来就比回他消息正常。
沈和微耐着性子等,晚八点准时出席那出版社邀请了多数文艺界人士的晚会。
他计划的就是强行与陆晚星约会,都没带司机,但他小看了主办方对他的重视程度。
自从到场,周旋对象从出版社高层到众多主编,没有独处过一分钟。
考虑到这些人要不是陆晚星的领导,要不就是陆晚星的同事,所以沈和微全都微笑面对。
自打开始在沈家挑大梁,这该是他表现最亲切,也最狼狈的一次商务酒会。
可惜陆晚星一直都没出现。
在陆晚星楼下碰过多次面,虽然没说过话,但沈和微对他的责编有印象。
使出长袖善舞的本事,才从包围中解脱,找到那躲在角落喝酒吃东西的Beta,询问陆晚星的去向。
“他呀,发情期到了,窝在家里,哪都去不了。”
那人自斟自饮,已经喝得半醉,认出面前是陆晚星亲自盖章承认过的Alpha,也不隐瞒,“我昨天送了营养液过去,本来打算今天也去看看的,但他说不想见人。”
沈和微急匆匆出门,没耐性等门童开车过来,扬手招了出租车,上车又后悔,恨不得坐在驾驶座的人是他。
那么宽的路,只开七十迈是想急死谁。
他阴着脸到了陆晚星的院门口,被一道门锁拦住,试了一遍陆晚星的手机密码2580,咔哒一声,锁就开了。
进了院门,还有房门。
沈和微原样输入,如入无人之境。
一进门,他就被一股热气包围。
空调的温度打得很高,沈和微记得,陆晚星在发情期一直都怕冷。
一楼客厅没人,地毯上零散放着几大包食品,热水壶和微波炉都在工作。
身后有脚步声,沈和微回头,看到陆晚星在二楼探头。
他裹着张深灰色的羊绒毯,脸色是明显能看出来的不正常的红,大概是听到响动以后出来的,眼神非常警惕,下一秒就要挠人了。
沈和微看他愣了几秒钟,然后将座机举到耳边,说:“进来的是认识的人,是我搞错了,麻烦您了。”
对面又确认了好几遍,陆晚星才成功挂点电话。
沈和微说:“你报警了?”
陆晚星用“不然呢”的语气说:“谁让你进来的。”
沈和微道:“你不回消息,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