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纪咏泽皱起眉。
这一句话让陈博涛心跳都吊到了嗓子眼,他特别不擅长撒谎和随机应变,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岁铭谈恋爱了?” 纪咏泽一笑,“不就是没告诉我吗,这有啥。要紧张不也是岁铭紧张?”
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纪咏泽和陈博涛说话。秦岁铭此时才接了下话道:“最近太忙了,忘记了。”
陈博涛先是充满同情地看了纪咏泽一会,最后实在是不忍直视地低下头。他真心觉得对不起纪咏泽,尤其是一直听着他打听秦岁铭女朋友相关的信息。
纪咏泽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失望地叹了口气道:“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吃个饭,再去喝个酒?如果可以的话,把你女朋友喊出来给我们认识一下。”
他开着玩笑道:“难道你们还要一直搞地下恋吗?”
“不了。” 秦岁铭却拒绝道,“晚上我还要去接瑾宝放学。”
“你管他干什么?” 纪咏泽瞪大眼睛,“你家离他学校不就一公里吗,他又不是没长腿,再说了他长那么大了,难道还不会打车吗?”
可无论他说什么,秦岁铭都坚定地要去接纪乐瑾。他觉得有点没劲,终于记得把正事拿出来讲。
陈博涛借着自己没吃饭的借口早就跑了,办公室里只留下他们两人。纪咏泽临走之前,秦岁铭却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秦岁铭的坐姿板正,他手里拿着钢笔,落在纸上一点一点:“没什么,路上小心。”
纪乐瑾今天一天就没把脸抬起来过,他脖子上的吻 痕可以说是非常招摇过市,碰到稍微熟点的人,都跟他开几句玩笑。
他的脸皮在这方面纯得过分,耳尖上的红从早上开始就没降下来过。纪乐瑾想好了,明天他就算要热死也要穿高领来学校。
纪乐瑾上完一天的课往校门走,平时课本都是被他抱在怀里,现在却别扭地往上挡着,生怕别人瞧见。
校门外停着熟悉的车,纪乐瑾坐上去摔门。同时,他把手上的书也砸到秦岁铭怀里道:“你以后都不许往我脖子上咬了!别人都问我!”
“问你什么?” 秦岁铭明知故问道。
“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什么女生能把吻痕留得那么深。” 纪乐瑾熟练地把镜子拨下来,对准自己的脖子,他把衣领也往下拉了拉。
他小声地嘀咕着:“秦岁铭你属狗的吧?”
“到底是谁属狗?” 秦岁铭用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我没有咬你,咬人的是你。”
纪乐瑾推他的脸,骄横地一扬下巴道:“是你求我咬的,我只是施舍你几口。”
脖子上的印记又比早上淡一点,纪乐瑾的皮肤敏感细嫩,轻轻一掐都要留印子,更别提秦岁铭留的是有多用力。
纪乐瑾自顾自地撇了下嘴。
回到公寓之后,纪乐瑾却眼睁睁地看着秦岁铭拿出一管药膏,上面是串他认不得的外语字母。
纪乐瑾气得要去掐秦岁铭:“你有药你不能早上拿出来给我用吗?一定要让我丢脸?”
秦岁铭没正面回答他,他用一只手按住纪乐瑾,再用一只手拧开药膏。挤出来的药膏带着股清香,说不出是什么花的香味,但一点也不难闻。
“宝宝,把脖子仰起来。”
纪乐瑾下意识地仰起了脖子,他的喉结比很多男生要长得秀气一点,脖颈也要细许多。斑斑点点的吻痕停留在上面,像是天使的羽翼上染上污点,让人萌生一种视虐感。
他仰了半天脖子都没等到秦岁铭的动作,纪乐瑾皱了下鼻子:“快点啊,脖子很酸。”
纪乐瑾猛地往后一躲,差点就要从沙发上摔下去。腰被人牢牢护住,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从鼻腔里发出道难耐的声音。
秦岁铭往他的喉结上细细啃咬着,不疼,但是就是不舒服。
好在他就是咬了一会,秦岁铭又直起身,他的指腹生着薄茧,药膏挤在上面,他第一个抹的就是纪乐瑾喉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