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收拾完之后,重新回到客卧。他走出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纪乐瑾已经醒了。
秦岁铭又坐上床,抱着他,他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样,一秒钟不抱他都觉得难受。
“你别抱着我……” 纪乐瑾被他抱得难受,拧着眉伸手推他,“不舒服。”
还是没推动,最后纪乐瑾调整了下姿势,自己舒服地靠近他怀里玩手机。
他用余光看到秦岁铭忽然伸过来的手,没什么好气地说:“干嘛!”
秦岁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指甲钳,他从背后抱着纪乐瑾,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
他顺势拉过纪乐瑾的手道:“给你剪指甲。”
纪乐瑾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去,嘀咕道:“没事情给我剪指甲干什么……”
手被秦岁铭牢牢地扣着,纪乐瑾抽了好几下没夺回自己的掌控权,他挣扎了几下就懒得动,想着指甲反正都已经长了,干脆就让秦岁铭给他剪掉。
剪完指甲外面就传来了开门声,应该是做饭阿姨的声音,她进门闹出来的声音不大,径直走向厨房准备做饭。
秦岁铭想出去叮嘱她几句做得清淡点,松开对纪乐瑾的怀抱,起身换衣服。他背对着纪乐瑾的那一刻,纪乐瑾终于知道秦岁铭为什么要帮他剪指甲了。
宽松的裤子挂在腰上,肩背宽厚,背上却全是被人抓出来爪痕,一道比一道凶,全是纪乐瑾挠的。
“……”
纪乐瑾转过身,把被子拉到脑袋上,挡住自己通红的脸颊。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干,连饭都是秦岁铭端进来,还喂到了嘴里。
纪乐瑾第二天才下床,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软。已经过去一天了,他脖子上的吻 痕还没消,也不知道秦岁铭吮得是有多重,到现在都只是淡去点印子。
明天纪乐瑾还要上课,这个天气并不可能穿高领,纪乐瑾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该怎么回学校。
他用着薄荷味的牙膏,越想越生气。纪乐瑾重重地摔上门,走到秦岁铭面前瞪着他道:“我这脖子明天别人问我该怎么办?”
秦岁铭揽着他,把人抱到面前,淡淡地道:“你就说你有对象了。”
腰上的力带着纪乐瑾往前走了几步,他这时候一点也不傻,怀疑地道:“你故意的吧?”
秦岁铭没正面回答他,他音调上调,看似漫不经心地给了纪乐瑾一个建议:“你也可以往我脖子上留印记,怎么样?”
他轻轻一拽,本来就腿软的纪乐瑾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秦岁铭凑过去,从鼻腔发出声询问的音调。
纪乐瑾以前觉得这样坐在秦岁铭腿上羞耻,现在他都习惯了,他低头看着秦岁铭的脖颈。都是男人,秦岁铭的喉结比他明显很多。
他想起自己看到过的新闻,真情实感地问道:“那要是我不小心吸到了你的大动脉,你没了,我会不会被判刑?”
秦岁铭面无表情地屈指敲了下他的脑袋:“我妈应该会给你写谅解书,判不判刑我不知道,但你可能要做小寡妇了。”
他知道纪乐瑾腰部哪里最敏感,秦岁铭的手从衣摆下摸进去,掐了把他的腰,刺激得他摔进怀里。
秦岁铭侧脸,低声地道:“我要是死了,那是为你死的,你得替我守一辈子的寡。”
他又开始这种疯言疯语。纪乐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着道:“你要是死了,那我也是鳏夫。我才不给你守寡,我要找个我更喜欢的……”
话说到一半,他察觉到秦岁铭微凉的目光。纪乐瑾还没来得及收住嘴,屁股就先被人威胁性地打了一巴掌。
纪乐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能感觉到,秦岁铭的手还没离开他的屁股,稳稳地托着他。
“你继续说。”
秦岁铭冷冷地道,手指已经开始用力。如果世上真的有带着意愿的灵魂,他要是真死了,秦岁铭觉得自己的灵魂永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