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瑾刚褪下温度的耳廓又红了,他愤愤不平地转头看向窗户,在心里骂:“妈的,秦岁铭好土,这都几几年了还搞这一套。”
纪乐瑾搬回秦岁铭家当晚就开始后悔了,他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就是被连哄带骗地带过来的。
夜晚十一点,纪乐瑾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最后赤着脚下床,他心虚地把门给反锁上了,甚至还不安地试验了下自己有没有真锁上。
纪乐瑾怀着不安的想法入睡,入睡速度却很快,睡得也非常香,第二天还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
他已经很久没在工作日睡足八个小时了,由俭入奢非常简单。纪乐瑾以前七点起都要发起床气,今天醒过来只是抱着被子发了会呆。
纪乐瑾正式清醒过来后,他慢吞吞地朝外面喊了声:“我醒了。”
门外的叩门声应声而停。
纪乐瑾换好衣服就出去,他还懵着时,就被堵在门口的秦岁铭吓得一个激灵,脚步直往后跌,差点就要摔一跤。
他被秦岁铭扶稳站住,这次算是彻底清醒了,纪乐瑾按住心脏的位置,忍不住喊道:“你干嘛大清早堵我门口啊!”
“我只是在想。” 秦岁铭顿了下,慢条斯理地道,“你睡觉锁门干什么?”
“……”
纪乐瑾瞬间噤声,刚才的气焰全无,他支支吾吾地道:“就、就锁一下。”
秦岁铭也没多问,他们之间好像就维持在互相心知肚明却不戳破的阶段。纪乐瑾刚搬回去住的时候还时不时保持住警惕性,也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他连使唤秦岁铭都不敢了。
但没到一个礼拜,他就完全原形毕露,因为他发现秦岁铭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他可以说是非常绅士,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会比往日再疏远一点,保持着让纪乐瑾无比安心的距离。
纪乐瑾最开始对秦岁铭还是又怕又想靠近,现在完全松懈下来,那恃宠而骄的意思越来越明显。
享受放在纪乐瑾人生中的第一位,对于他来说,只要不吃苦,其他怎样都行。秦岁铭不说,他就果断地把自己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秦岁铭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纪乐瑾已经成功把自己洗脑。
纪乐瑾今天身上难得穿了套正装,他手残,手里捏着领带就喊:“秦岁铭,过来帮我系领带!”
“要系什么结?” 秦岁铭从他手里接过领带,问道,“和我一样行不行?”
纪乐瑾敷衍地瞥了一眼,随后点了下头道:“都行。”
秦岁铭给他打出来的结很标准,纪乐瑾也不好奇这是什么结,只觉得挺好看。他照着镜子臭美了会儿,被秦岁铭催促了几声才出门。
今天是元旦,也是纪乐瑾的生日。他身上的西装虽然是冬款,但从空调间出去的时候还是被冻得瑟缩了几下。
“好冷……”
秦岁铭把提前拿着的羽绒服丢到他手里道:“别嫌丑了,你就穿着吧。”
裹上外套纪乐瑾暖和许多,他坐在车上的时候却一直偷偷瞄着秦岁铭看,悄悄地掰手指数今天已经过去几小时了。
纪乐瑾心痒痒,早上起来他就收到了卡点发的一堆转账和祝福,包括秦岁铭的也在列。
他一直期待着秦岁铭的礼物,但好像除了转账又什么都没有。纪乐瑾眼巴巴地等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等到。
纪乐瑾抿着唇下车,跟在秦岁铭屁股后面进了宴会厅。他的生日向来很受重视,除了转账几乎人人都给他准备了份礼物。
傅颖也来了,她先是冲秦岁铭挑了下眉,然后淡定地把包装得漂亮的礼物盒送过去。
“给你。” 傅颖冲着纪乐瑾笑着,“不知道你们小男生喜欢什么,送你一个游戏机。”
她明知秦岁铭看她不顺眼,但还是无辜地眨着眼,盯着秦岁铭道:“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