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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川被耳环恍得短时失神,信息素像挥洒到空气中的黄磷一样形成烟幕,从四面压制过来。他再做反应的时候,Omega已扑至近前。
魏谌看起来恼羞成怒,拱肘一撞,捞起越川的前臂一个流畅利落的过肩摔。
Alpha后背刚接触到地面,反射神经几乎同时驱起他的上肢。他抬手锁住魏谌的肩膀,连同对方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衣一并拽了下来。
一声短促的惊呼过后,越川调转成前后位,朝背对者的后脑勺适当施压,尝试重新夺回主导权。魏谌不甘示弱,一肘直击肋骨要害。
Alpha只好持续施压,他轻踢了一脚对方的膝窝,迫使两人不得不以跪姿抗衡。
可背对他人的姿势总是被动的,魏谌咬咬牙,知道情况对自己很不利。越川变本加厉地屈膝,顶起他的身体,腕关节咔咔一响,直将负隅顽抗的Omega一把掼在床上。
他上身扑倒在凌乱的被单间,胸膛起伏不定。一枚耳坠也垂在半空,在眼前惊魂未定地晃动着。越川吞了口唾沫,伸手一扯,魏谌就软绵绵地喊了一声,腰眼酥得几乎垮下去。
“魏先生。”他惊讶于对方过度敏感的反应,“喜欢那样吗?”
魏谌气息急乱,朝他恨铁不成钢地撇去一眼:“你还在跟我打马虎眼?——你骗了我,咬了我,以为只要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
“我,可以道歉。”
“是吗?这可不是道歉应该有的姿势。”
“但是。”左手在魏谌的衣服里探索起来,Alpha陶醉地嗅着领口溢出的花香,“放了手,你就不听了。”
“那就先从你戴的那张面具说起。”魏谌被他蹭得颈根微痒,不适地挪动肩膀,“行了!别没完没地缠着我。你不知道这样很痒吗?”
“是我的。”越川不安地放轻了每一个字,指尖捏得泛白,“那个,是我的。”
“我现在在问你,面具是从哪儿来的?”
“画的。”在即将连篇的追问中越川顿了顿,垂着眼继续补充,“在那里,没有名字。只有一张面具。”
魏谌敏锐地蹙起眉头,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选拔之后,要在上面画画。营地里要戴,出任务也要戴。”越川有时会在回忆点停顿,像在组织语言,“那个人,让我们忘记名字,因为用不到。”
“……你忘记了吗?”
“嗯。”越川用力点了一下头,“把我送到孤儿院的那些人,有告诉我。名字。”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找回失去的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魏谌看着他,提问后仅沉默了小半会儿,“他许诺给你什么?”
“嗯。”他又点头,“他答应我,不会再有饥饿。”
——饥饿。魏谌忽然意识到,这孩子的灵魂恐怕再也没办法走出那片散播着饥荒、严冬与死亡的大荒原了。“他为你们提供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硬邦邦的。
“有木薯。玉米粥。”他歪头想了想,“土豆。”
“这就是你无条件服从他的理由?”
“嗯。我讨厌饥饿,讨厌睡不着,讨厌没力气。”Alpha说着又勒住魏谌的腰磨蹭,慢吞吞地解释道,“很久以前,有人说。要我活下去。所以,我讨厌它们。”
魏谌欲言又止地张了几下嘴。他觉得好像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口,怎么吞咽都会划破食道。
“魏谌,要问什么?”越川注意到了他只一刻流露出来的错愕。
Omega匆匆敛去眼底的情绪,半晌才面色不善地凶他一句:“没什么。不过,你再这样吞吞吐吐,提问就到此为止。”
“是我姐姐。”越川拉了拉他的衣袖,连忙给出答案,“‘活下去’,她一定是在祝福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