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先前,魏谌连碰他都显得那么吝啬,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接近他——
此时,玻璃终于发出了不堪受力的嘎吱一响,越川这才慌慌张张地惊醒。
“不用了。”他背过身去,唯恐有人看到自己的愤懑。
“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提诺眨眨眼,乖巧地缩回男人怀里,“我随时都愿意为魏先生的客人服务。”
越川浑身僵冷地坐下时,目光还没来得及从魏谌身上挪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提诺有说有笑。可一转头,魏谌又在与Alpha交颈私语了。
从始至终,他只展现出了一种安抚情绪。对待他人性意味的亲近,魏谌简直游刃有余。
“您看上去很在意。”文晏很有眼色地坐到越川身边的位置上,与他碰了碰杯。
没人接话。
“别担心,今天不会发生什么的。”青年安抚道,“我们被叫到这里来,其实是为了更重要的事。但魏先生现在需要喝点酒放松一下。”
越川还是愁眉不展。
文晏惋惜地拍拍他的后背,继续补充。
“我们这些人,都是地产公司的会所送过来讨好财团的。要是退回去,或者有什么不满,我们就死定了。好在魏先生没有为难我们。”
“地产公司?”
“看你的样子,魏先生是不是还没告诉你他的投资方向?”文晏很高兴他有了些反应,“这很正常,他本人不太喜欢谈论工作。”
男孩恹恹地点头。
“其实魏先生有几家公司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所知,他的经营范围应该不限于赌场或娱乐会所。”文晏说,“向他效忠后,魏先生没想过让我们重操旧业,而是安排我们去打理赌场。”
“他也是吗?”
越川看着正在撒娇讨好的提诺。
“是啊,提诺被送过来的时候才刚刚分化,他那时候还在上大学,被父亲送去偿还赌债。”Omega耸耸肩,遗憾地说,“他被那些人性侵了很多天,精神都有点失常了。见到魏先生的第一眼,还特别狼狈地哭着求他饶命,说要回家。”
文晏迤迤然地晃动酒杯,喝了小半口。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提诺就成了我们中最不可理喻的人。”
“为什么。”
“他动心了。”青年的声音变得柔缓,“但魏先生没有丢掉他,还定期让人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越川看着提诺脚踝与手腕处有些陈旧的疤痕,嘴唇艰难地动了动。
“魏谌,一直这样吗?”
“嗯。”文晏答道,“像他这样出身大财阀的人,都只是和我们玩玩而已。可总有人心甘情愿地陷进去。毕竟,连我都觉得他在吸引人的方面很有一套。”
越川不知所措地攥住手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响动。
“我不是说你不能喜欢他。”文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像提诺那样没什么社会阅历的,可能会对魏先生着迷。但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觉得他这样的人太难猜透,不想费心思。”
“……嗯。”男孩的睫毛低垂下来。
“记住,这里没有人是你的竞争者。只要魏先生喜欢你,我们也会喜欢你。包括提诺。”
越川刚想说声“谢谢”,可下一秒,他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