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认为雷恩的横加干涉是在僭越。
雷恩不甘地咬紧嘴唇,瞪了同行者一眼。
“回答我,越川。”男人看着越川,嘴角暧昧地抿起,“你觉得自己能够胜任吗?”
捕捉到落在脸上的凝视,男孩的心脏倏地缩紧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抓到了。
嘴唇嗫嚅起来。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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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目的地位于孤儿院的别馆,那里有一座老招待所。
无论是雷恩还是越川,他们都没来过这里,招待所也从未对外开放。当两人走入,迎接他们的是一间隔着一间,已然成型的封闭空间。
审讯地点在走廊尽头,左右各两扇铁门。
两边房间各有一名保镖把守。
一个小个子的拉丁人迎了上来,向两人鞠了一躬。对此,雷恩点头应对,越川却回以同样的礼节。拉丁人自我介绍说叫杰西,是魏谌的秘书。
“杰西,向他们说明一下情况吧。”
魏谌歪了歪头,为话语权的交接提供眼神许可。
“好的。”杰西没有拒绝的立场,他面向神态各异的两人,“相信二位都是由于自己出众的才华而被魏选中的,现在,只是想让你们提前适应一下未来的节奏。”
“在我手边房间,分别关押有两位证人,不用担心他们会做什么出格举动。我们提前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他们不会反击,不会挣扎,只能服从或拒绝。”
“我来之前听说了。”雷恩抱着胳膊,不耐烦在眼角的每一道皱痕浮现,“要做的只是让他们开口,对吧。”
“是的。”杰西点点头,“用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限时一个小时,足够吗?”
“足够了。”雷恩大笑起来,“也许我只用得上十分钟。”
杰西没有理会对方的狂妄,他听过很多人自我吹嘘,但真正的兑现者仍在少数。
秘书刚要从皮革制成的手提箱取出两把钥匙,雷恩径直将手递了过去。
“给我左边那把。”
管家并未对年轻人的行为做出进一步评价,他面露微笑地照做。
既然有一方选择左边房间,不争不抢的另一方就得让步。
雷恩很快钻进铁门,走廊里的杰西为他掐秒计时。反观越川,在拿到钥匙以后,他并不急着加入审问者行列。而是轻轻敲打墙面,不知道在确认什么。
直到一旁的魏谌忍不住介入。
“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越川没有回答,他还来不及思考答案。早已习惯沉默的魏谌就把这视为了同意,代他推开大门。
门一打开,血腥味便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房间里只有一把固定在地上的铁椅,坐面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胸膛位置的大块皮肤都被撕开,肌肉纹理清晰到可怖。钉子穿透手背,将他的胳膊牢牢固定在扶手上。
越川呼吸一窒。
“好了。”魏谌自然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示意越川尽快进入状态,“这个人我处理过了。他现在没有任何威胁,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反抗你。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