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活着,却没有丝毫温度。
“活下去。”
模糊的幻影在耳道间化为泡沫。
他被魏谌更加紧密地拥入怀中,却安心地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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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醒醒了,老板。”
魏谌是被一个响指惊醒的。
他扶正酸痛的下巴,左手按在颈后稍许活动——腺体完好无损,这简直是个奇迹。
不过,从颈部肌肉的痛感来看,毫无疑问,他落枕了。
魏谌搓揉起眼角,直到看清叫醒他的那个人。
“早上好……维拉?”
“你还认得出我,真是太好了。”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挖苦,拖长尾音,“你对昨晚发生了还有印象吗,老板?外面躺着三十几个丢了腺体的可怜人,都等着有人来解释一切呢。”
“别在这种时候逼问一个发情期刚结束的Omega。”魏谌揉了揉太阳穴,对回忆起整件事都头疼万分,“这是种美德,维拉。”
“你现在倒开始觉得自己是个Omega了?”她咬牙切齿,“昨晚把我调去市中心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可能出问题?”
“意外总会发生。”
魏谌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上连一点力道都不剩。
他茫然四顾,很快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间器材室里。后腰位置垫着一块软枕,背部则靠在跳箱上。
过屈的头颈角度使得肌肉拉扯到极限。
现在,魏谌终于了解到自己的病因。
“这不是我的衣服。”
他一把扯开身上的外套。
这是件还算干净的米色棉服,没有什么异味。相反,还散发出洗涤过的淡淡清香。
“也不是我的。还有,把你的胸遮一下,谢谢。”维拉骂了一句“伤风败俗”,随即背过身去,“除了胸,你检查过自己其他的部位了吗?”
魏谌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那真是……惨不忍睹。
胸口周围全是牙印,尤其左侧。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复吸咬,直到红肿破皮——这感觉就像遇到了一只饥肠辘辘的小动物,还没来得及断奶,只能拼命地,不顾一切地争夺食粮。
他有点没法想象,到底谁会对男人的胸膛痴迷至此。
或许与留下棉服的人有关。
魏谌继续往下看去。
不幸的是,连他的腹部都难逃一劫。
凌乱的红潮一路蜿蜒,在腹肌位置留下斑斑吮痕。
对方昨晚一定在这里停留了许久。
男人抬起指尖,顺着红印勾勒出轨迹。
他想,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想必是等到咬得尽兴了,才慢慢挪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