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啊。”祁安性子急,打了赵顷一巴掌。
“咳咳……”赵顷喉咙痒,咳了几声,“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祁越给祁安使了个眼神,祁安了然于心地把赵顷拖着重重地往地上摔,随后又用脚踹他的腰。
“唔——”赵顷发出沉重的闷哼声,捂着疼痛的地方,浑身发软地抖。
“跟井俏有关的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赵顷忍着痛,做了个深呼吸,语调因为痛觉而变得不平稳。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也不知道,李河义突然带着他出现,我们看他长得不错,性格又懦弱,欺负过他几次,他对李河义死心塌地的,只要拿李河义做幌子,让他干什么都行。”
说完还冷笑了声,“可不就像条狗么。”
祁越手指夹着烟,烟灰积攒了很长一段,等到再也积不住,就落到地上,点着的烟快要烧到他的指尖,他的手微不可闻地抖了抖,把烟扔了,又重新点了一根。
“没了?”祁越说,“李河义就让你们欺负他?”
“开什么玩笑?李河义自己作弄得比谁都狠。不过是他养的其中一个玩物而已,能有多上心?”
“那人也是真的傻,又笨又蠢,每次跟他说话,问他点什么,都老实得不行,一五一十地全说了,还说李河义是他男朋友,笑死我了,李河义不过就是拿他寻开心罢了。”
祁越向赵顷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顷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他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怀孕?咳咳……”赵顷闭了闭眼,估计疼狠了,“知道啊,他去找李河义那天,我就在,一个男人还怀孕?不是傻子是什么?”
赵顷的手撑在地上,他想爬起来,祁越走上去,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手背,用鞋底碾压着,使足了劲。
“啊——祁越!你放开我!”
“井俏是几号去找的李河义?”
“三月十五。”赵顷用另一只手去扒祁越的脚,“被赶出去了,后来就没见过他了。”
三月十五,就是出车祸撞到井俏那天。
所以,怀了孕的井俏被赶了出来,失魂落魄到没看红灯才会被自己撞到。
“赵顷。”祁越蹲下身,脚仍然踩着他,语气冰冷,“我跟你合作,不是看得起你,而是因为你父亲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公司奔波,我看他可怜才同意把单子给你做的。”
祁越一边说一边用燃着的烟头碾过赵顷的胸口,烟头烫过衣服布料,烧到皮肉,赵顷痛得惊呼出声。
“啊……”
“你用哪只手泼的他咖啡?”祁越站起身,用鞋尖踢了踢他那只被他踩到无力的手,垂着眼睛,像是在看一只落水的狗,“这只?”
赵顷心中警铃大作,害怕起来,他开始求饶,“对不起对不起,祁总,你放过我,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跟着你,我真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他爬起来,拽着祁越的裤腿,不顾形象地哀求着,“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放过我,我家里就我一个,你知道的,我爸年纪大了,我不能有事的。”
他不能没有手,他不能废的。
“祁安,你看着办吧。”祁越把烟扔了,拿过一开始被他放在地上的咖啡,头也不回地说,“别弄残废。”
“哥你真是。”祁安很为难,“早知道今天要打架,我就不穿裙子了。”
“喂。”祁安拍了拍赵顷的脸,又一脸嫌弃地在他身上擦了擦,“大男人哭什么?你该庆幸的是,我哥现在年纪大了,换他以前,你啊……下面那根鸡巴可能都给他弄废咯。”
“你放过我吧……”赵顷眼泪鼻涕止不住,“求求你……”
“那不行,我放过你,我不好交差啊。”祁安朝他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手下却使了劲,像是要把他往死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