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我不是你老公,我最近在找你的家人,等找到了,他们会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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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今天还是(用力把字划掉了);
先生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是因为讨厌我吗?可是我已经很乖了,先生为什么还不回家呢?
那天从医院回来,是不是我一直哭一直哭,所以让先生觉得烦了?
对不起啊,我也不想的,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我以后不会啦,再也不会哭了。
所以,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很小很小的要求,就是先生可以偶尔回来跟我说说话吗?
家里真的好冷清呀。
我学会了很多菜,上次蒋助理来的时候又带了好多东西过来,我都吃不完,想要先生和我一起吃。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对不起,但是我偷偷地写下来应该没关系的吧?
先生,我好害怕,害怕你会把我送走,我不认识别人,我只认识你呀。
虽然你说是你撞了我,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你特别好,我也没有怪你的,你别嫌弃我好不好?
你很久没有喊我俏俏了,我好喜欢你喊我俏俏,每次你这样喊我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都跳得特别快,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
但我也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我就是我呀,现在的我只想和先生在一起,以前的我一点也不重要,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
啰嗦了好多,先生对不起,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烦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过不回来也好,先生看不到我,我就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了,俏俏不想你生气。希望先生一切顺利。」
井俏写下最后一行字,手指轻轻地在微黄的纸张上摩挲了下,他合上日记本,小心地收好,看了眼墙上的钟,快要五点了,打算一会儿去热个饭菜,是他中午做的,不小心做多了,所以留着晚上吃。
他熟练地把冰箱里的剩菜端进微波炉,叮了两分钟,嗡嗡的声响传来,井俏坐在一边,看着微波炉散出的光出了神。
秋末的天气有些凉,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外套也没穿,一双脚也不穿袜子,皮肤白的近乎透明。
井俏觉得有些冷,跑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然后热的菜刚刚好,他就打开微波炉,徒手把碗端出来,也不觉得烫,嘟着嘴对着微微发红的手指吹了吹,就吃了起来。
觉得菜咸了点,心里纳闷,明明中午吃的时候味道还可以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吃边喝,对自己说着下次做要清淡点,不然味道不好的话,先生肯定不爱吃。
心里又暗暗地期盼着,希望祁越能够吃一下他做的饭。
祁越下了飞机,蒋安泽早就在出站口等着了,他上了车,蒋安泽在前边开车,眼神望着前方的路,问祁越,“祁总,直接回家吗?”
祁越揉了下眼睛,他在飞机上几乎没睡,昨天起得又早,出差的这几天,每天为了工作都在连轴转,眼里都冒了血丝,他看了眼窗外,喉结滑动,突然很想抽烟。
红灯的时候,他问蒋安泽,“井俏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
“井先生资料很简单。”蒋安泽说,“想要查的更详细,我应该还需要点时间。”
“基本的家庭信息有了吗?”祁越皱着眉,心情烦躁。
“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高中辍学,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打工。”
祁越后背靠着座椅,完全放松的姿态,听着蒋安泽继续说,“被人包养过很长一段时间。”
“包养?”祁越直起了身,向蒋安泽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讶异,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侧脸。
“嗯,对象是李氏集团的大公子,李河义。”
“打听的圈内人知道的,说是在酒吧里碰到井先生,然后开始包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