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折渊:“……”
因为出差而没跟着直播,只看了一下数据的别亦南自然不知道蒋游发表的“奔现”言论,忧心忡忡地继续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爬墙,只是感觉他不应该是这种人……这才多久啊就爬墙,算了,有钱的男人果然靠不住。”
这句话刚说完,在场的三个有钱男人都顿住了。
别亦南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补充:“除了咱俩。”
晏折渊:?
之后的日子平淡又温馨,随着晏折渊每天至少问两次“今天还是直男吗”,蒋游的直男含量飞快减少。
当x市第一场雪温柔地覆盖住了天空之下的大地万物时,蒋游只剩下了可怜兮兮的30。
得益于蒋游无微不至的照顾,晏折渊的伤势总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已经提前把石膏拆了,不过走路的话最好还是先借助拐杖,想要正常行走预计还需要两周的时间。
12月31日,两人回到半山湖别墅和晏老爷子、贺年以及大狗拿破仑一起跨年。
蒋游在车上接到了贺长康的电话。
今年的元旦和春节离得很近,为了能回来过年,贺长康努力赶项目进度,这些天更是一直扎在实验室里。
“等这个阶段结束就好了,”因为严格的保密条款,即便对家人也不好说得太多,贺长康模糊地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转而关心起蒋游的状况。
“都挺好的。”蒋游认真地说,像小学生上主席台演讲一样态度端正地给贺长康汇报了自己这两天的活动。
“折渊行动不方便,你不要欺负他。”贺长康开玩笑道。
“这怎么会呢?”蒋游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都是帮助他、照顾他,不信你自己问。”
晏折渊便很是配合地靠过来,昧着良心给蒋游做伪证:“是这样的。”
“那就好。”贺长康笑着点点头,然而这笑容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审视:“那你有没有欺负小游?”
这转变太快,晏折渊轻咳了一声:“当然没——”
“爸你别听他胡说!他明明就天天欺负我!”
……
到了晏家,贺年和拿破仑早就等在门口。
一见两人下车,这一人一狗不约而同地颠颠跑过来,贺年拉着蒋游就朝屋里走,拿破仑则是和
晏折渊对望一眼,大脑袋歪了歪,接着十分自觉地跑到晏折渊身后试图帮他推轮椅。
“谢谢,”晏折渊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它,“我自己可以。”
“汪?”
拿破仑短促地叫了一声,似乎在问真的吗?
晏折渊点头,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一个字拿破仑就化作一道金色残影,一边叫一边追赶上贺年和蒋游,簇拥在两人腿边,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进门了。
晏折渊:“……”
饭菜可口,气氛温馨,一顿饭吃得相当愉快。
吃完饭,四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跨年晚会。
这年头的跨年晚会大同小异,明星们轮番上台唱歌跳舞,干冰仿佛不要钱似的从舞台周围腾起,漂浮于绚烂耀眼的灯光之上,一个长镜头缓缓扫过,台下带着应援发箍的观众便配合地发出尖叫。
热闹又欢喜。
看了一会儿晏老爷子便首先撑不住了,他实在分不清这些年轻的明星,穿着同色系衣服便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硬生生把同台表演看成消消乐,最后宣布放弃,骂骂咧咧地回房休息去了。